这二人被轰飞过后的瞬息之间,余下的两人,已经是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饶是他们怎么去想,怕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发展。
那可是两名锻体九重顶峰的高手,即便是消耗过大,却也不该被同一时间立时轰飞的啊。
在这样想的同时,他们身上的酸痛,便更甚了几分的样子。
不对,不是酸痛,酸痛的话,却也不至于一刻钟就产生了的吧,要知道,他们二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强者的了,便是何种程度的消耗,却也不至于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便发生酸痛的吧。
可不是酸痛,又是什么?
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下一瞬间,又是“轰”地一声,四人之中,也唯余一人站立而已。
其余的三人,不过三息之内,已然是尽数陷进地表之中,甚至有着两人,已经是一动不动了。
这唯余的锻体十重之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去帮助那三人的,此时的他,看着眼前面色平静的少年,后背也是一阵凉意。
临来之前,他已经想象过这任务的艰难,可出于对自己几人实力的自信,他却是没有去思考,这是否有失败的可能性。
可如今的话,却也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第一次觉得,莫大人仅仅把自己几人派出来执行任务,是否的是正确的。
“咕噜”此人又是咽了咽口水,长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带着更为猛烈的招式,击向了沈江。
可突然之间,他的面色却是骤然一红,整个面色也是通红了起来,显露出了一副极为痛苦的神色来。
“啊!”他长叫一声,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再是瞥向沈江,艰难地出声说道:“你…。。你究竟是对……。对我做了什么?”
沈江见状,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抽出隐雷剑来,向着四下散落的剩余几人闪身而去,抽刀而出,只在瞬息之间,惨叫连连,鲜血四溢,这三人便立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眼前这愤怒无比,满脸悲愤与痛苦之色,却无能为力的蒙面之人,沈江又是走上前来,以剑把他的遮蔽之物一挑,瞬时之后,一张略是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了沈江的面前。
此人之前在莫兴庆的大殿之中,也是出现过的,其当时只是作为亲兵的一员,并且位置站得极为偏僻,显得十分地不起眼,而如今看来,此人的身份,也并非是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至于另外几人,沈江也是有所印象,在穿过城主府的时候,在此府的院落里面,那三人只是不起眼的杂役而已,怕是即便是与其日夜相处的同僚,也是不知道,他们实则另有身份,是莫兴庆隐藏在城主府之中的杀手的吧。
有些事情,城主不方便出面,有些事情,特别关于城主府内部的暗流,莫兴庆又有着十分的掌控欲,故而安插上这些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自然,对于眼前这敢于行刺自己的人,沈江也不会露出丝毫的怜悯之色。
他只是向着此人淡淡瞥了瞥,出声说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便应该是确认我的死亡了,那莫兴庆留下的地图,也是没安好心,若是按照他这路线行进的话,危险重重自是不用多说,而若我侥幸存活,你们便会是补上一刀的吧。”
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沈江已经是看明白了很多的东西,他自然是知晓,眼前这几人此行,究竟为的是什么。
虽然他并不在乎,可一直跟着这些烦人的家伙,却也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你……你……。竟是……”眼前这痛苦无比的人,现在眼睛之中的震惊之意,也是可想而知了。
莫大人的打算,也只是说给了他们四人听而已,刚才那死去的三人,除了惨叫声之外,似乎没有说上任何的话语的吧,可眼前的这年轻人,为何会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的?
这也是太离奇了一些!
此时的他,再看向眼前的少年,竟是产生了这并非是一少不更事,活了只十余年的少年的感觉,而是一名比之纳灵境仙师莫大人还要深邃,还要阅历丰富的老怪物的想法。
仅仅活了十多年的时间,一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判断!
虽然这人没有把话说完,可沈江已经是从他的表情之上,了解到了很多的东西。
“你可以去死了。”说完这话之后,沈江手中的隐雷剑又是一挥,只听得“呲”地一声,一名锻体十重的强者,带着满眼的不甘,立时便陨落在了世间。
若是有人知道,沈江仅仅用上了一刻钟,便在四名至少锻体九重顶峰的杀手围攻之下胜出,并且还把他们全数击杀掉了,还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子的,不过沈江此时,却依旧是面色平静,仿佛刚才所杀的,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厮一般的样子。
的确,此时锻体十重的存在,也是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的了。
向着巴兰城的方向,沈江淡淡又是一笑,因为对方似乎在算计他,他这边,未尝也没有反击的。
与此同时,巴兰城城主府之中,莫兴庆双眼微阖,正在静静地疗伤,此时的他,显得志满意得。
虽然有着上官紫澜的威胁,可现在自己身体的毒素已经被尽数除空,至于那少年……
想到这里,莫兴庆的眼中,顿时多出了几分寒光来。
“如此羁傲之人,怕我也是根本控制不了,加之其似乎是和那妖女有着不浅的联系,留着也是祸害。”说到这里,他的嘴角顿时又是一扬,轻轻以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语再道:“不过还好,其现在还未完全成长起来,心智不全,容易上当,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便会听得此人命陨的消息了。”
一边说着,他嘴角的上扬,也是增加了些许的样子。
然而,喜至深处悲却来,突然之间,一阵天旋地转之感,顿时又从脑海深处,猛地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