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峯心存芥蒂但又不能违反上级命令,在心里默默的咒骂队长,最后只好认命得把这位“祖宗”带到了自己的宿舍。
进了屋后,季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床位,说道:“你自己擦擦吧,卫生间里有抹布。”对面很久没人住过了,床上落满了灰。然后又给对方指明了卫生间的方向。
随后他就大摇大摆的躺到自己的床上,心里嘀咕"这家伙第一次见面都不报名字的么?这么没礼貌?"在心中咒骂了一会儿后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有正式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季峯。”
直截了当,完美。既不失他季峯礼貌绅士的风度又不会给对方多少面子。
对方正拿着抹布擦着床的栏杆,听到这话后转身看着季峯,看了很长时间,看得季峯背后都发毛,才说道:“岑氓。”
行,可以,完全不给他留一点儿往下交谈的可能性。
他转头发现自己那只肥兔子和人家刚见面两个小时不到,居然已经和那只豹猫玩的不亦乐乎,季峯心里有些吃味:“畜生!睡觉去。”
棉球就好像把季峯当空气似的,无论季峯怎么喊它都不理会。那豹猫也和它主人一样拽得很,看了眼季峯之后继续圈着棉球帮它舔毛。
季峯恼羞成怒却不能表现出来,认命得躺在床上,声如蚊呐得嘀咕道:“白眼狼。”然后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开了局游戏。
游戏进行得很不顺利,惹得季峯有些烦躁,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失败的声音。
这时,岑氓打开行李箱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趴在栏杆上观察了一下。
行李箱边角没有新的刮碰痕迹,行李箱里很乱,衣服里面还藏有个充电宝。
“你不是刚到。”
季峯的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岑氓听后抬头看了一眼季峯,二三秒后又低下了头收拾行李:“是。”
“为什么骗人。”说后起身站在岑氓面前,蹙着眉问道。
“我没有义务。”
季峯被气笑了:“你是军人,必须做到对任何人坦诚。”
他蹲下身随便翻了几下岑氓的行李,岑氓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
“如果你连上级和队友都要欺骗,你根本做不到保护国家公民的安全,因为你可能连老百姓都骗。”
季峯从行李箱里摸到了一条线状的针织绳,掏出一看,好像是运动鞋上的鞋带,鞋带不长,应该是青少年鞋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