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卉想起又要回去叶家,面对那些人,难免有些不快。
斗志昂扬是一回事,但一进门是非关系就是八卦阵,总归不喜。
是以如今和江凌枫这么说话,自由自在的坦诚,她倒是有些留恋,甚至想着,若不是自己非要进入叶家,靠着自己看赛马赢些钱来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江凌枫陪着她等巴士时,却是低声告诉她道:“我生来贫寒,并不懂那些豪门是非,但是偶尔也听人说起一些事,想着那大户人家虽在一个屋檐下,但只怕心面不一,彼此倾轧也是有的。你初来乍到,这日子并不自在。”
他略顿了顿,眼睛看着她,道:“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别无长才,但有一身力气,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做。”
叶天卉听着,道:“谢谢。”
她伸出手,轻握了下江凌枫的手,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你是我来香江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若遇到难处,定会找你商量。”
说话间,叶天卉要做的巴士到了,她松开了江凌枫的手:“我上车了,你早些回家吧,不然白白让你阿婆挂心。”
江凌枫颔首:“好。”
他嘴上这么说,不过脚下却没动,他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上车,看着那巴士走远了。
之后,他抬起手,低头看了看她握过的手。
他知道她是不拘小节的女子,且心中一片澄澈,对他断然无半分男女之情。
但他手中,到底残留了几分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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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志镡和年轻一辈们打网球时,总是数输球,他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那叶天卉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才当了叶家大小姐,难道不知道懂些礼数循规蹈矩一些吗?她这样子,若是自家爷爷不喜,或者招了父母的反感,她以后怎么进顾家的门?
顾志镡对此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恨不得赶紧找到叶天卉,告诉她你到底该怎么办。
他觉得她太没出息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不懂得大户人家礼数。
不过很快他又原谅了她,她不懂这些也正常,一直在内地,听说经常挨饿,她受过那样的苦,又凭什么会知道这些?
顾志镡想到这些,心中竟然涌起了对叶天卉的怜爱,他想,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她嫁给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再不让她吃苦了。
他又想起来叶文茵,穿着运动服的叶文茵,姿态优美,很是好看。
这样的叶文茵固然是动人的,他以前也觉得叶文茵不错,但是总觉得她可能欠了一些什么,至少是没法和叶天卉比的。
叶天卉纵身一跃,那抹飘逸的身姿已经落到了他心里,让他念念不忘。
顾志镡整整半日功夫,都在这种心思恍惚中度过,一直到快离开时,他跟着自家爷爷和叶老爷子告别,却听得叶老爷子用很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说志镡年少有成,以后定是有所为。
他听了心里一动,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听到自家爷爷说,心性浮躁,还是得好好历练,又提起说,叶天卉要学车,回头就让志镡帮衬着,志镡车技很好。
两个老人说笑间,似乎都安排好了,之后问他意思,他当然点头称好。
就在这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语中,顾志镡明白,这是要安排自己和叶天卉了。
他只觉得脸上火烫火烫的,像是被烤着一样,然后心里却滋滋滋地冒着泡泡,那是快乐的泡泡。
看来两家老人也觉得自己和叶天卉合适了!
只要她不要太别扭,那自己和她岂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顾志镡就在这种飘乎乎的快乐中,坐上了车,跟着大部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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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家一行人离开时,叶天卉正乘坐计程车上山,她自然看到了那群下山的车队,猜到这应该是顾家的。
很好,完美错过。
她舒服地靠在座椅上,筹划着自己接下来的种种,晚上她挑选的第二次班际赛就要开始了,在如今她对赛马情况掌握了足够多信息后,她很有把握。
这一次如果顺利赢了,那她在叶家的威望必然提升。
接下来,最后一次班际赛,她也要赢。
赢得三场班际赛后,她就可以获得叶家赛马的部分掌控权,从而开始在叶家取得不可或缺的地位。
至于那叶文茵,没法和她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