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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悬崖下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你的……尸体。想着若是初心想找，必定是要回山庄，可是钟离璎她淋雨发烧，我便独自一人先去回山庄。可我到了山庄的时候，已经是狼藉一片，地上躺着的，都是身着山庄衣物的，尸体。”

是了，百里珣在整理的时候也发现了，他师兄弟们死的时间早于师尊，当时并未多想，只一心都埋怨在万朝远的身上，因为他们趁着自己昏迷落跑了。

“我之前已经在混沌山上问过了，他们据交代是肖逆让他们踏平混沌山，原因是……要你暴走，只有那些怨气彻底占据了你的身体，他们才能，才能操控你。”万朝远的声音颤抖极了，应当是在生气，气些什么呢？

百里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反而很平静的接受这一答案，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个扫把星吧。

“师尊确实是我动手杀的。”万朝远说着，“可是我见到师尊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怨气占满，我若是不动手，师尊也会被怨气吞噬而死。师尊说，他死了怨气就会消失，如果我不动手，他和你一样，会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空壳。”

百里珣咬咬唇，艰难道：“也就是说，师尊是……因我而死？”

“不，不是的。”

万朝远又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出，那个悠久的故事。

玄霜师尊既是万朝远的那个师父，偷走他的心的师父。而他的心亦指的就是初心。

初心为杀戮而生，若没有鲜血和生命供应，它会不满，那时候没有本心，找不到抑制的办法。

而混沌山脚下的百姓，便是初心的剑下亡魂，每一个怨气，亦来自此。

简单些来说，既是怨气便有怨的人，是万朝远，亦是玄霜师尊。

“师尊，是月纥。”这不是个问句，百里珣只是难以置信的重复一遍。他的师父竟是原著里那个最终boss。

“是。”万朝远还是回答了一遍，“师尊如果死了，那么那些怨气也会化解。所以，在师尊被怨气吞噬和彻底的消灭这些怨气中，我只能……”

只能做出一个，相对正确的抉择。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蛊惑肖逆放出那些怨气，那原本是我和师尊才知道的事情，我近一年都想找到这个幕后凶手，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这一年来他才知道，师尊究竟为何会抛下他，原来竟是为他想办法研究出如何能破解这些怨气的办法，这才有了本心。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初心竟认了百里珣为主，本心竟成了他的剑。

“那些亡魂，又是何其无辜。”百里珣不太能接受这个结局，“又为何，初心选择了我？”

万朝远没法给他回答，“初心原是在乱世中而生，是我没能控制好它，才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