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谈片刻后,张宇凡推辞就要离开,但羽林胜却以救下任兰为由无论如何都要他在散修团多留一夜待晚上举行一场宴会之后再离去。
无奈之下,张宇凡也只得先行应下方才得以离去。
待张宇凡走出营帐之后,羽林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微眯的眼神里如夹杂寒冰一般。
任兰此时走到羽林胜身后问道:“这个叫樊雨的人,你怎么看?”
“区区一个通感境三层的散修罢了。”羽林胜音如寒冰,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贪婪,“不过——如果真照你所说的那样,这人既然能击杀一头二阶魔兽,以他的修为,我就不信他身上没什么宝贝?”
“那你打算怎么做?”
羽林胜嘴角上扬,邪魅一笑:“派人盯住他,别让他给跑了;另外,告诉我们的人,今晚,设宴!”
……
之后,羽林胜派人为张宇凡单独弄了一个营帐出来,还贴心的在营帐外设下了负责保护他的散修。不过张宇凡心里头清楚,这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一种监视他的手段罢了。
“看来,今日是走不出这散修团了。”
营帐之中,张宇凡暗暗叹气,在这麒连山中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脱离虎口的他这会又掉进了狼窝。
此时,若陀突然出声,他道:“那姓羽的整这出,恐怕没安什么好心,今晚那所谓的宴会恐怕也是场鸿门宴啊。”
“看出来了。”张宇凡点头,接着低声问道:“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思索半息,若陀笑容神秘,对张宇凡道:“为师倒有一计……”
很快,夜幕降临,张宇凡如约赴宴。
宴会上灯火与酒水泛滥,羽林胜高坐在一张狼皮椅上,而张宇凡则入羽林胜左手边的次下座,与右边的任兰同等高度,再往下排列便是散修团的成员了。
“哈哈哈……”
羽林胜仰头畅笑一声,旋即叫身后的侍女为张宇凡倒酒,并对他说道:“樊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请!”
“请!”
张宇凡笑脸相迎,接着端起瓷碗看了一眼碗中清澈的酒水。
看着张宇凡没有丝毫防备的端起瓷碗,羽林胜眼里折出一丝期待的目光,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让张宇凡喝下去。
虽然张宇凡只有通感三层的境界,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羽林胜还是往酒中加了毒药。
然而张宇凡抬到嘴边的瓷碗此时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朝座上的羽林胜看了一眼,嘴角以一种微妙的角度徐徐上扬,并说道:“羽团长貌似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我喝下这碗毒酒了吧。”
微微迟疑,羽林胜期待的表情迅速收敛,然后尬笑掩饰道:“哈哈…樊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给散修团的恩人下毒呢?”
“没毒?”那碗带毒的酒水在张宇凡手上左右摇晃,然而张宇凡丝毫却没有任何要它的迹象。
思索数息后,张宇凡眉头微挑地与羽林胜对视道:“要不,你喝?”
此话一出,宴会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任意一缕微风都能生出刺骨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