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季时川弯了下唇角,坐进了车里,叮嘱道,“记得吃饭。”
“嗯。”
目送季时川的车离开,温软翘起的唇角就没敛下来。
·
温软提着保温盒回了家,饭还没吃一半,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是温老师的女儿温软吗?”刚接起,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沉稳的青年音。
温软心一跳,捏紧了手机了,“嗯,我是,我爸爸怎么了?”
“温老师生病……”一句话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断声了,紧接着一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软软,爸爸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
温软捏紧了手机,“爸,你在哪家医院?”
“软软,爸……”
“爸。”温软打断了温成的话。
电话那头还是磨不过温软,报出了医院的名字。
挂了电话后,温软来不及收拾残羹冷炙,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一路上温软都心惊胆战的,心里阵阵发汗。
温软的父母在她高一那年就离婚了,法院将她判给了稍微有经济基础的母亲顾芳,随后顾芳带着温软回到了南方城市。
其实高中那三年她跟父亲见面的机会很少很少,就连过年的时候也只是电话联系。
温软的父亲温成曾是S大美术系的老师,与顾芳离婚后,辞职了,也离开了北城,天南海北的写生。一年或者两年都不回北城一次。
温软推开了病房的门,温成躺在床上看书,旁边站着一高高的大大的青年。
“爸。”温软喊了一声。
温成收了书,慈爱的笑笑,“说了就是普通的小感冒,怎么还过来了?今天没课吗?”
温软摇了摇头,“爸,什么小感冒还用得到住院?”
温成噎了下,“没事儿,就是感冒而已,顺道来医院检查检查,不碍事的。”这些年温成一直不在北城,他东奔西走,到处写生,身体自然不如之前。
温软看着温成两鬓的白发,鼻头发酸。
温成见此,握着闺女的手,笑着遮掩过去,“软软,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在法国收的徒弟,叫陆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