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男人的身后,玉棠对上少年绝望的眼神。
玉棠缓缓举起到剪刀,昏暗的光线依旧折射出剪刀上锋利的寒芒。
玉棠眼底划过决绝,双手举起的剪刀,一刀深深地刺了下来。
拔出来,又刺入,刺入,又拔出。
他反反复复,仿佛不知疲倦般。
有血溅到了玉棠白皙的小脸上,本还是纯净不染纤尘的脸庞,染上了鲜艳的血色。
只是,他眸中的颜色比那血还要鲜艳。
他勾唇微笑,肆意而疯狂,满是报复的快感。
看着那人无力地倒下,睁着眼睛,惊恐看着他,玉棠再次笑了。
他蹲下身,举起剪刀,往那人的手扎去。
就是这双手。
就是这双肮脏的手触碰了他,恶心,真的很恶心。
还有,还有……
最后,玉棠的剪刀,刺入了男人的身-下,一下又一下。
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干净的,阿景也不会嫌弃我的。
只要你死了。
只要你了。
……
梦里血色一片,还有萦绕在耳边的属于他的笑声,让玉棠睁开了眼睛。
他转身,抱住了旁边睡着的男人,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温暖下他寒凉的身体和心。
泪水落下。
玉棠无声地笑了,笑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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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华国,是一个动乱的时代,内外都在征战,几乎每日都能在报纸上看到战-争的消息。
最近,平洲有些骚乱,有些小战-争已经到了平洲的周围,很多人担心,最后会波及到平洲。
而处于平洲的陵城,祁景明显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人心惶惶,很多人似乎都做好了逃难的准备。
也因着这原因,有闲情雅致去梨园听戏的人少了很多,梨园的生意也冷清了,毕竟,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谁还会去享受娱乐。
“阿景,你说他们会打到陵城吗?”玉棠不安地问。
梨园没有生意,玉棠闲着在家,不过祁景最近挺忙的,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