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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着顾以寒的胳膊下楼，裙摆说不上很长，可下楼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

杨家玉在客厅就看着他们缓慢的走下来，不禁笑着夸赞，“男才女貌，实在是太般配了。啧啧……一个英俊，一个漂亮，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特别的可爱。”

明月凉嘴角抽搐，三句不离孩子，看来他们真的是很想抱个孙子了。

“今天有个酒会，我们两个一起参加，回来的可能较晚，就不要留灯了。”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顾以寒很冷漠的说。“避免吵到你们，我们会小心一点的，如果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大惊小怪。”

“不要太晚，若是到凌晨的话，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杨家玉的门禁时间是午夜十二点。

“哦！”

顾以寒轻描淡写的一声。

明月凉坐进车子的时候，顾以寒贴心的为她出来裙摆，温柔的模样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大多数的眼中都以为顾以寒就是这种绅士吧。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顾以寒，就是一个恶魔，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

刘叔在开车，车内气氛有点诡异，谁都不说一句话，也不看着彼此，虽然车里开着灯，可感觉有点黑暗。

明月凉默默地看着顾以寒，看着他英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想起上车时的动作，不禁好奇的问：“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做到上一秒是个天使，下一秒就是魔鬼？”

顾以寒转头看向明月凉，看着彼此的眼睛，听到他冷嗤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这个问题问的有多么的可笑。

“我在你这里，天使的时间更多还是魔鬼占据了大多数？”

“你就是恶魔！”

这不是那种很明智的答案，她的意思实在是太明白，这样并不好。

顾以寒低头轻笑，没生气，倒是令明月凉有些意外。

他转过头，看向车外，五颜六色的光芒，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在这大街小巷，谁都不认识谁，谁都不去关心谁，彼此不过就是个过客。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很冷静，也不生气，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对你来说就是个恶魔，而你却是白月光。’

顾以寒在心里默默地说。

这种话，他从来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顾家大少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有他不敢说的话。

明月凉不知道，他到底多么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