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宋洐平开口便说:“二丫,你去帮帮你姐姐吧,你姐姐白日里劳累,夜里还要纺纱织布,身子恐怕熬不住。”
宋二丫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洐平,“你说什么?要我去帮宋大丫?”
宋洐平点头。宋二丫冷笑出声,“宋洐平,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被宋大丫勾了魂魂不成,果然是个招蜂引蝶的,你哥哥就算了,如今连你也要勾引了去,我宋二丫是招她惹她了,这一辈子她就跟我过不去,但凡我的夫君
她就要勾了去,凭什么?”
宋洐平忽然发现宋二丫的话特别的刺耳,虽然以前在他面前没少说宋大丫和他哥的坏话,那时他听听也就算了,如今再次听到,他竟然生了厌恶之心。
“二丫,大丫有情有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有情有义?合着我就无情无义了不成,不就是在你面前当圣母,替你哥哥上山搬石头,就有多了不起了?你别忘记了,宋大丫可是葛山的媳妇,他可不比你哥哥,你敢惹宋大丫试试,将来葛山回来非扒
了你的皮不可。”
宋洐平原本就对宋大丫没有什么心思,如今被宋二丫这样的扭曲事实,心里头越好厌恶起她来,再也听不下去,转身便走。宋二丫追了出来,拉住宋洐平的袖口,“你还要走,想走哪儿去?去宋大丫那儿?别做梦了,她看上的是你哥哥,又不是你,你往上面凑什么,还不跟我回去,咱们关起门来过小日子,别理这些遭心事,成
不?”
宋洐平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听宋二丫的话,而是甩开了她的手,脚步飞快的往前走,心里想着,等大哥身子好了,能下地了,他就在大哥面前认错,他以后再也不离开大哥,就让他来照顾大哥吧。
宋洐平做下决定,对宋二丫再没有一丝留念,拔腿就往家里走。宋二丫在后头追了一条田埂,很快就看不到宋洐平的背影了,心里头忽然缺失了一大块,她是不会相信宋洐平会离开她的,除非宋大丫勾引他,果然宋大丫就是她宋二丫的死对头,早知道在她及笄那年就
要搓使家里人把她卖到人牙子手中的,终是心软了一次,宋二丫后悔不已。
宋青宛居然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干活,还真的熬过了五日,这五日里头,宋青宛夜里做活累了就眯一会儿眼,搬石头时,晌午的时候会休息一会儿,她就直接躺在泥地里睡觉,全权没有半点妇人的矜持。
然而村里人看到她就心疼她这人讲义气,一戒妇人却干起了男子的活计。
宋洐君终于能下地了,这一次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同时他也把弟弟的心给留住了。
宋洐君能下地干活后,宋洐平也没有离开他,跟着他一起上山干活,在一旁悄悄地照顾着。
宋青宛终于可以不用上山搬石头了,她开始白日里纺纱织布完成任务。
新季的棉花收回来,直接分配给村里头的妇人纺纱,宋青宛这日领了棉花回来,半路上遇上了宋二丫。
宋二丫看到她就咬了咬牙齿,她靠近宋青宛,乘左右无人,在宋青宛耳边冷声说道:“你那地窖里的粮食是不是又藏着了,我瞧着该去告诉官差大人们,我倒要看看你能快活到几时?”
宋青宛心下一惊,果然宋二丫还记着那地窖的事,以前刘家军过来搜查时,那时忽鲁在,每每搜查,忽鲁就转移了粮食,等到人走了他又把粮食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地窖里头,倒是保了宋青宛一命。
如今忽鲁不在,若是宋二丫再告发她,这些残暴的九黎人可不会饶了她。宋青宛心思翻涌,面上却装着一脸的平静,她看向宋二丫,语气平和的说道:“看来上次十下军棍还没有打怕,倒是不记得了,我那地窖是用来藏粮的,可是上次我已经打开地窖把粮食全部上缴了,你现在用这个来威胁我,我倒是希望你去告状,这次九黎人可不比刘家军,戏弄他们可是会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