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摘了帽子,掐了烟,看向她。
他仍然穿着上个礼拜天的那一套,帽子也没有变。
“艾先生……在等我?”赵慈行看向艾登,颇为犹豫地问出这句话。
艾登有时简直惜字如金,不过点头倒是痛快。
赵慈行想说“您别点头了,您有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可话到嘴边变成了客气生分的,“有什么事吗?”
艾登还是没说话。他只是拿出西服背心里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赵慈行抓了抓自己的自行车把手,手套里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艾先生,如果是林姣的事……”还是她说。
艾登突然道:“赵小姐,你可以叫我艾登。”他说罢走到赵慈行的外侧,很不自然地问,“你现在回学校吗?”
“我先去泰勒面包房。”
艾登道:“我跟你一起。”
赵慈行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笑着问,“还是给夫人买羊角包吗?”她刚也在想,不知道冷的羊角包曦明吃不吃。
艾登顿了顿,说,“她没有说。买一个也行。”
“不给小艾先生带一个?”赵慈行说的有些调侃之意。
艾登摇头,“他不喜欢。”
“那沁东,喜欢什么?”
艾登看了赵慈行一眼,似乎有点惊讶她记得艾沁东的名字。“沁园春的沁,东方的东。我起的。”他说。
“好名字。我想的也是这个沁和这个东。”
“谢谢赵小姐。沁东喜欢牛肉烧饼。”
俩人随意聊着,一起往泰勒面包房走。走到邮局门口,赵慈行看到邮局关着门,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礼拜日,泰勒面包房不开门的。想必老板娘梅兰妮-泰勒从教堂出来就直接回家了。
“我想起来面包房不开门了。”赵慈行说,心头有些失望。
艾登似乎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他问:“赵小姐喜欢吃什么,下回如果我过去你们学校给你带点。”声音听着竟有些难得的温柔。
“不用了,谢谢。”赵慈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又道,“艾先生也不必非得叫我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