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想成为我的奴隶?”他冷笑着,碾压着完全不设防的柔软腹部。
“是。”东云昭疼的脸色发白,没有丝毫反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琴酒审视着眼前这个人,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东云昭和以前那个愣头青似的森川苍介完全不一样。
但是又意外的和谐,一样的野心勃勃。
“我不知道,我希望您相信我。”他笑着看向琴酒,“但是没关系,能死在您手里也很好。”
“您是唯一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东云昭垂下眼,“和那些带着目的对我好的人不一样。”
“我在您手下只做了三个任务,就获得了晋升的资格,考核任务也是您挑选出的最好的那个,您处处为我考虑,就算是想要我成为您的奴隶,您等了很久,也没有强迫我。”
“那一次,我真的很想立刻答应您。”他苦笑着,声音沙哑,“但是我怕,我怕有一天您会发现,我可以用自己的命往上爬,拿别人的尸体铺路,但是我不愿意利用您对我的信任。”
“如果您不愿意再使用我的话,请杀了我吧。”
东云昭微笑着,那么驯顺。
良久,琴酒收回脚。
“脱光。”
东云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喜、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男人,立刻爬起来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边。
他用那次琴酒教他的姿势跪好,跪姿格外标准,展露出强健的肉体,和腹部大片青紫的擦痕。
“跟上。”
东云昭紧紧跟着琴酒,像狗一样爬到地下二层的调教室。
琴酒当时也教过他怎么爬着下楼梯,但是并不熟练,没有跪姿那么熟练。
调教室里是大片无机质的钛白色,肃穆的更像是什么实验室。
他跪在刑架前,双手被沉重的锁链悬吊起来,跪着的双腿却没有什么束缚。
“一百鞭。”
撑过去,既往不咎,撑不过,就死。
前五十鞭,东云昭还能强撑着报数,之后三十鞭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惨叫,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报数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琴酒并不催促他,一直等到他报出数来,才会抽下一鞭子。
最后二十鞭,东云昭意识模糊,几乎昏迷,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确的报数,但是鞭子没有停,只是间隔似乎很久。
直到琴酒走过来查看他的瞳孔,他才意识到,结束了。
那双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他听见琴酒说:
“很好。”
眼前一黑,东云昭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报数,虽然最后声音很低,意识模糊的时候也没有试图闪躲,跪在地上的双腿,没有任何挣扎逃离的动作。
确实足够的驯顺。
还没有到幕间休息,眼前一片黑暗,东云昭只能摸索着判断自己是被关进了笼子里。
侧身蜷缩着,身体仍然赤裸,胸腹缠绕着绷带,背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怎么疼,空气中只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扛过那一百鞭。
即使东云昭的身体素质很好,但是李轻尘的意志可没有那么坚定。
李轻尘是一个没什么骨气的普通人,他怕死。
琴酒说出那个数字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了被打死的心理准备,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鞭打时痛哭流涕狼狈不堪的样子。
或许是琴酒手下留情的缘故,虽然真的很疼,但是居然还算可以接受,是咬牙能熬过去的程度。
他安静的蜷缩在狭小的笼子里,学着用心跳来计算时间。
和琴酒见面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去调教室的时候是五点,昏过去的时候至少是七点,昏迷的时间不知道有多久。
但是发展到这一步,虽然琴酒没有明说,他的命已经保住了。
这场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