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歌唇角勾起薄凉的笑,又一个要她的命的?她的命就这么抢手吗?沉吟片刻出声:&ldo;不知我的命,太妃娘娘要来何用。&rdo;
&ldo;本宫要来何用,凤三小姐不是已经知道吗?&rdo;容太贵妃淡笑言道。
凤浅歌淡笑不语,聪明如她自然明白她的意图,她为了报仇才出卖灵魂与修涯合作,而萧飏和他们一行人都逃离汴京,苍月与西南西北之地这两年来平安无事,她终还是坐不住了,想要拿她的命让他们两人交手。
&ldo;拿你的命换血莲救他,不愿意吗?&rdo;容太贵妃抬眸,眼神冷锐直直望着她。
&ldo;不愿意。&rdo;她截然说道。
&ldo;为了他,连条命都舍不得吗?&rdo;容太贵妃挖苦笑道。
&ldo;如果我的命用在这里,不是爱他,是愚蠢。&rdo;她淡淡说道。她想救他,但她的命不是用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舍不得死,是她要留着命回到他身边,陪伴他一生。
&ldo;既是如此,那这场交易就没必要进行了。&rdo;容贵妃冷然一笑,凝力于掌便朝锦掌劈去。
&ldo;慢着!&rdo;凤浅歌出手阻止,还未近身。
容太贵妃带着锦盒一个旋身避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漫不经心的语调,冷然如冰的眼神:&ldo;想要东西,总是要付出点代价才行,既然不愿意,只好本宫亲自动手。&rdo;一身杀气凛然。
凤浅歌目光瞥了眼被容太贵妃紧扣在手的锦盒,方才那一击不成,再想得手便更是难如登天,偏偏此时阳光正好,若让血莲一受光照便会化去,除了这亭中,再无蔽光之地。
她淡淡地望着安陵容,一脸浅淡的笑意,却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周身散发的冷漠杀气:&ldo;容太贵妃那么自信能取我性命吗?&rdo;但以她的推算,她们之间不相上下,能打个平时,但是此时血莲在她手中,她不得不有所顾及。
&ldo;一试便知。&rdo;就话间一道幽蓝的剑光自她袖内流出,直朝她心口刺来,凤浅歌足尖一点凌空跃起,祝雨行见状,拔剑出鞘道:&ldo;王妃,接剑。&rdo;
她一把接过祝雨行掷来的剑,迅速挡开了对方的攻势,却又害怕让血莲受损,不敢朝亭外去,本是赏景的朱亭之内,剑气纵横,杀气弥漫。
容太贵妃几次欲将锦盒毁掉,这样她才能全心对战,然而却被凤浅歌一次又一次打断,若是抛出亭外,候在一旁的云霄和祝雨行两人势必会夺去,她喝道:&ldo;如意,还不动手。&rdo;
话音一落,如意目光一凌,一掌便朝祝雨行二人袭去,二人闪身避过,云霄佯装和祝雨行一起对敌,目光却无时不刻注意着容太贵妃手中的锦盒,伺机而夺。
&ldo;既然你是凤夫人最疼爱的女儿,那她欠本宫的,你就得还上。&rdo;容太贵妃招招凌厉狠毒。
凤浅歌小心避让,身形矫健,冷声道:&ldo;没人欠你的。&rdo;凤夫人品性善良怎么会跟这狠毒的女人有牵扯。
二人以剑相抵,容太贵妃冷笑言道:&ldo;她怎么没告诉你当年她做的好事吗?&rdo;
凤浅歌懒得回她,伸手去夺她左手抓着的锦盒,一番交手下来,不相上下。
&ldo;本宫走到今日,都是拜她赐,这笔账,她死了,也得还。&rdo;容太贵妃咬牙恨恨言道,全然再没有曾经那个雍容贵妃的皇妃风范。
正在她说话间,凤浅歌一脚踢向锦盒,锦盒顿时沉着太贵妃手中脱落,她欲伸手夺回,凤浅歌去出手相阻,云霄见状,身形迅速朝锦盒掠去,然而手还未碰到锦盒,一道劲风袭至,生生将他打退数步,一道玄色的身影转眼间便掠至近前,夺过锦盒。
那身形,那迅速,那气势,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云霄望着他手中的锦盒,目光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移动,最后定在那张脸上,心狠狠沉了下去,那人不是宣帝修涯是谁?
锦盒飞出,凤浅歌再无顾及与容太贵妃交手自数丈高的观景台齐齐飞身而下,却看到锦盒已经然落入那玄衣帝王手中。
凤浅歌呼吸一窒,握剑的手绷得紧紧的。修涯紧紧捏着手中的锦盒,力道之道几近让其化为粉末,看到她小心而紧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锦盒之上,他心如刀割,这是那个人活命的希望,他真恨不能悔掉它,让那个人彻彻底底从她生命中消失掉,他眸光一转望向容贵太妃:&ldo;朕记得告诉过你,安安份份待在昌和宫。&rdo;
&ldo;本宫也记得苍砻王答应本宫会为本宫报得大仇,把萧家凤家所有人送上死路,可是现在……您做到了吗?&rdo;容贵太妃面色冷然如冰,言辞灼灼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