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没见过父亲咳出来的血,当时她问父亲为何咳血,父亲却说是染的赤墨。
她竟天真地信了,多么可笑。
如今想来,姐姐该是孤身南下,劝姑姑在父亲生前与他和好。
她们都知道的,父亲心里有姑姑,不过是不常表达。
月圆佳节,父亲常望月独饮,醉了嘴里总会念着什么,虽听不清,但是和姑姑有关的。
所以她会南下。
那是如何得来此次契机呢。
是温玺尘。
原来一切皆在他的筹划之中,陈卿念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也很不可思议。”
“如此真实地发生之时,我也曾质疑。”
“念念,既然一切都重新来过了,你我可否也重新来过。”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第五十七章
陈卿念还没缓过来,敲门声又传来了,是熟悉的敲门声。可是此时并不想见他,或说还未理清自己的思绪。
“开?”琼山歪歪头,问陈卿念。
逃避显然并非良策,陈卿念挪到床边,门前的人只敲了几下,便一直安静等候着,笃定她会出来般。
存了些故意,陈卿念磨磨蹭蹭地穿好鞋,行至门边,开门,走出去,才迈出去一步,手腕上一紧,身后门迅速被拉上。
人是被带到一边了,裙摆掩到门里了。
。。。。。。
无奈之下,又去把门推开,被拉起的裙摆才落了下来。
“找我何事?”
“你考虑得如何?”
不想他竟如此直接,陈卿念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什,什么考虑。”
“回静安城之后成亲。”
成亲?
陈卿念抬眸看向温玺尘,眼里装着震惊:“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
猛地觉起自己跳进了他的圈套,陈卿念再度低头,闭口不言。
怎奈身前的人越靠越近,想起方才的种种,陈卿念不自觉把头低得更低了。
在宋家院子里,温玺尘说的是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又谈何容易呢。
“休书一事,我日后同你说。。。。。。”
“日后?”
“休书”二字仿佛一杆箭,要把陈卿念的耳朵刺穿,或许是地点太特殊,又或许是面对着的这个人太特殊,陈卿念终是抑制不住自己总是能控制得很好的情绪:“你总会说日后。”
前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
从未把话一次说清就匆匆走了。
前世的洞房夜,他一夜未赴,翌日连话都没说便走了。后来有千千万万个机会可以说清,他却全都闭口不言。
这一世也是如此。
在温玺尘眼中不必多说的事情,其实陈卿念心里是会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