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阮向,来给小姐赔个不是。”
说着行了个礼,看上去怪严肃认真的。
又是来赔个不是的?
今儿算上温玺尘那两个不是,她今天收到三个赔来的不是了。
阮向其名,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了。
“阮公子请坐,这‘不是’是从何而来?”
“那日夜里有些事情要到陈二小姐家府上一探究竟,没想着要吓到陈二小姐的。”
那日夜里?
也就是说这人是那黑衣人?
“不错,正是在下。”
那他。。。。。。也是姐姐喜欢的人啊。
投向阮向的目光不自觉加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我陈家有何可寻?为何不能白日上门来要?”
哪敢啊,上门要人?
“实不相瞒,阮某曾与你家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呢?
“仅仅一面,便让阮某记住了,”
“自此不能忘怀。”
“那你夜里来,就是确认,那人是不是我姐姐?”
“正是。”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鬼,鬼话?
“你来时已近子时,谁家子时还不睡觉?倘若我姐那日早早睡了,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何况,哪里有夜闯人家来确认的,月黑风高,能瞧见些什么?
“阮某那日有事无法脱身,临近子时才赶过去。且你姐姐说过,她家中有个池子,里面有荷花。”
“为何不改日?”
“早就算好的日子,吉利。”
“。。。。。。那如若其他人家也有栽了荷花的池子呢?”
城中又不止她家才有池子,又不止她家池子里有荷花。
“那便要逐个排查,直至找到为止。那日不过是阮某侥幸,被我找到了。”
仅凭眼前这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辞,陈卿念无法交付自己的信任。
若是前世的她,早就傻乎乎地拉着人去找她姐了。
还兴高采烈地,告诉她姐,原来她不是一厢情愿的。
可这一世,但凡与她姐相关的人和事,她都要格外警惕小心。
“阮公子还是请回吧,我家姐姐已有婚配。”
“什么?”
“就在不久之前定下的。”
“和谁?”
“阮公子,这就不必告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