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大意。
为何院里的树高了许多。
为何她初遇不同我说话。
为何琼家搬走了。
为何大哥会认识那人。
为何她不想要扇子。
。。。。。。
这个本子起初真的只是记录这一世的变动和他的疑问,后来慢慢成了他心绪的书写册了。
合上本子,放回去。
上好雕花木椅未因主人的动作而发出半点声响,温玺尘低头沉思。
看来,有必要去会会这位张行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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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温玺尘推门而入,温乐山在屋子里练字。
也不责怪温玺尘不敲门,再者是料到他今日会来,温乐山放下手中的笔,迎上去:“坐。”
昨日躲在草丛后面的人正是温乐山。
温玺尘早就察觉了,有人跟了他们一路,或说身后之人是从陈府开始跟在他们后面的。
知道温玺尘去草丛后面一探究竟,才发觉那人是他哥。
也就是说,温乐山跟的人不是温玺尘,而是陈卿念。
不过温玺尘还不清楚,他哥的本意是否是为了混淆他的思路才这么做的。
有些头疼。
温玺尘听话坐下,看着温乐山把本已放下的笔投到笔洗里,笔净了之后用一旁的布子吸干水,挂在挂满笔的笔唯一的空缺上,绕过书案,走过来。
“玺尘。。。。。。”
“大哥不必卖关子。”
温乐山刚要说他前两日得了瓶佳酿,为转移话题,今日趁他们爹出了门偷偷饮罢,却听温玺尘继言道:“说清罢。”不容辩驳的语气。
霎时间,温乐山额头多了一层薄汗。
温玺尘伸手一摸茶壶,茶壶还热,不是隔夜茶。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茶入喉,没有预想的苦味和涩味,反倒是花香入口,芬香扑鼻。
掀开茶壶盖一看——
忍冬和□□。
早就知道他哥爱喝茶,可前世他哥一直喝的是涩茶,要泡几次才喝。
没想到这一世他哥竟开始喝花茶了。
怪不得方才除却墨香之外还闻到一股花的香气,环顾四周,温乐山屋子里并无植物。
这一点和温玺尘不同,也兴是前世受了陈卿念的影响,这一世温玺尘屋子里有很多盆花。
他最爱的是那盆兰花。
“大哥何时起喜花茶了?”
何时?温乐山不想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