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中月明星稀,外头没有小鸟儿叽叽喳喳,小虎也该睡着了。
不知躺了多久了,陈卿念只觉浑身酸痛。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发觉自己还穿着白天那件衣服。又把手伸被子里上上下下摸了摸,衣物整齐,被子平整地覆在自己身上。
陈卿念睡觉很老实,不爱踹被子。
这会儿睡醒了,也睡不着了。陈卿念从床上坐起来,起身的时候抻着了脖子,嘶——
太疼了。
陈卿念扶上自己的后脖颈,触上的一刻钻心窝子的疼,后边儿该是肿起来了。
她伸手碰了碰,有个小小的鼓包,还新鲜着呢。
看来温玺尘是对她的后脑勺儿下的手。
床边无人,应当是她家人没见着温玺尘怎么把她送回来的,若要是见了,温玺尘定扯个谎说她走路摔了,或说她磕了碰了才昏迷,那她家人定会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可大门看上去总是开着的,实际上两边屋子里的家仆全都是在门口盯梢的。
那温玺尘怎么进来的?
思忖片刻,陈卿念气得捶床,陈家的墙就这么好翻?
一而再,不知会不会再而三地翻。
咕噜噜。
气头上,肚子作响。
咕噜噜。
还是临出门吃的东西,也有几个时辰没吃了,确实饿了。
本打算到琼山家再吃些东西的,琼山她娘炖的鸡汤味道极为鲜美,鸡肉嫩滑可口,筷到脱骨,甚是美味。
每次她过去,琼夫人都会专门炖鸡汤给她喝,她能喝下好几碗,吃小半个鸡。
她和琼山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儿。。。。。。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莫名其妙的温玺尘,又莫名其妙背着她走了几个时辰,不仅汤没喝到,还被他莫名其妙打晕了饿了肚子。
陈卿念当即决定去厨房找点吃的。
掀起被子,起身坐好,下床找鞋,鞋在脚上。
。。。。。。
打都打了,脱个鞋这么难吗。
陈卿念看了眼床单,虽说她没温玺尘那样厌脏喜净,鞋子上了床可也是受不了的。
床褥上没有鞋印,动动脚腕,发觉脚腕酸痛,掀开裙摆一看,脚腕上有道硌出来的痕迹。
还把她的脚放在床沿外了,下午扭到的伤也好了,本就不严重的。
真不知道该说他细心还是不细心。
此时陈府上的人都已入睡,除了后院池子里的蛙鸣不闻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