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抓住了,便想要抓紧。
既然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无论是何物挡在前路,不管用什么手段,阮向只会一点一点,彻底铲除。
他的光,不仅不能去耀别人的眼,还要在他身旁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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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沉入无底深渊一般,身体不断下坠。
头痛,似乎要开裂一般。
陡然的一束光正正地扫过来,阮向眼前一亮。
天亮了。
醒来的阮向浑身无力,门外男女的吵嚷聒噪,那声音他十分熟悉,是阮府的几个家仆。
伸出手看看,十指健全,貌似也能动。
不少疑问充斥在他脑中,简直就像一切未发生一样。
焦急地几次尝试坐起身来无果,后背与床榻紧紧相挨的触觉让他体会到了真实。
稍作休整,慢慢起身,酸痛袭遍全身。
缓慢挪动步子,站到铜镜前,阮向看到了青涩模样的自己更是大吃一惊。
拉开门,院里的几个家仆带着吃惊的表情回过头来看他。
阮向见到院中的参天大树此时不过是一棵树苗。
那是他才随他爹搬来京城不久之时栽下的。
他拉过院子里的人就问,“我今年多大?”
被他拽过去的丫鬟自然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家里这位少爷向来阴晴不定,再加之此刻被这样拉着也有些羞赧,那丫鬟不敢看他,颤抖着开口道:“少爷今年。。。。。。今年十三。。。。。。”
阮向松开了手。
十三岁,醒来时恍若隔世的感觉是真的。
是他到京城的第二年。
倘若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距离思思出事,还有。。。。。。七年。
虽说十三岁的少年在家中一般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但阮向自知,他的话他爹是听得进去的。
之所以知道前世陈卿思受了琼家嘱托,是因为那时他刚好就在琼家。
他姑姑是后宫的一位妃子,喜欢琼家做的衣裳,听他姑姑说想从琼家定制衣物,大好的机会能回静安城,阮向自然不会放过。
他爹也赞成他出去磨练磨练,虽说他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