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胖鸟特别爱吃,来的时候秀气得很,起初食量还有所控制,后来不给它吃,它便嘶鸣不止,听了神烦。
干脆就当自家留着养了,吃得太多,逐渐肥大起来。
起初要价往上抬,不过是要的那点伙食费。
嘿,没成想真有人要了。
“掌柜的,店里可有花树?”
“什么花树?”
“桃树杏树梨树李子树,要是有苹果树也可以。”
春天这时候,花开得正好。
倘若开了满院,落英缤纷,念念以后若是来了,看了也开心。
虽说花终究会落,但要比了无生气好上许多。
许多。
“呀,”掌柜的把水壶往地上一撂,手里的布头搭在肩膀上:“有是有,不过我这店面小,花树果树都在外边儿,在我家山里。”
“无妨,我车在外边儿停着。”
店外的小毛驴儿甩了甩耳朵。
“我见您这气度非凡,怎么拉个果树还得自己亲自来?”
还拉着个驴车。
“有些事儿,自己做着有趣。”
这话也是陈卿念说的。
那是个冬日。
陈卿念到府上寻他,说想鱼吃了。
进府寻着他拉他上了马车,这才看见车上家伙式儿不少,有铁锨有鱼竿,有鱼网还有锐器,还有些红虫和两个木凳子。
驱车的是小五。
“你拿这些是要做什么?”
“不是和你说了我想鱼吃了?”陈卿念双手捧着脸,趴在膝盖上,从下往上看着温玺尘,“去钓鱼吃呀。”
“想鱼吃了,去买便是。若市上没有,差你家小四小五去做不也可以吗。”
何必亲自动手,冰天雪地,冻着怎么办。
“你不懂,有些事儿呀,要自己做着才有趣。”
到了护城河,不等小五把木台阶放好,陈卿念跳下马车,一下子跳到河面上,河面上的冰纹丝未变。
那冰冻得果然结结实实,稳当,但是凿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下车之前,陈卿念告诉温玺尘在马车上等她,先是小五和陈卿念一起凿,凿了半天也不见也不见水洞出来。
忽然陈卿念手中一轻,铁锨眨眼到了温玺尘手中。
“不是说温二哥在车里等我就好。”
陈卿念叫温玺尘来,不过是想他陪她一起垂钓。
这些事儿,估计温玺尘没做过,陈卿念也舍不得他做。
累着他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