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设么印象了。”
陈卿念好奇道:“那后来呢?鸟去哪了?”
“后来,我把那鸟放了。”
听温乐山说他后来把鸟放了,二人有些惊讶。
瞧他看小虎的神色,该是很喜欢鸟的。
“在笼中,画眉啼得动听,但是没有灵性。”
“我把娘的花草都搬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门窗关好,让画眉在屋子自由一会儿,听得出来,它啼得比在笼中时动听了。”
温乐山皱皱眉:“可是鸟总不能一直散养在屋子里,倘若外面来人了,就算对这鸟再好,给它吃再多东西,门开了它还是会想往外边跑。”
“每次进笼,它还会啼叫,但却成了哀鸣。”
“画眉和鹦鹉这等从外域来的鸟类不同,”温乐山指了指小虎,“在山丘的灌丛和村落附近的灌丛或竹林中都能存活。所以后来呀,我就把它放走了。”
正因为太喜欢,所以放走了。
此刻陈卿念便明白,为何他们上街那次,温玺尘说想把那价值不菲的鸟买下来,温乐山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他是喜欢鸟的,小胖子又肥又胖飞不起来,放不放生其实都是一样的。
和小虎算是一类。
另一边。
触动了心事的温玺尘深有其感,不然前世他也不会给陈卿念那封休书。
他不想陈卿念再在西北陪他吃苦了。
真正到了西北之后,才知道战争是无休止的。
她却偏偏在那时候生病,恶化了。
一切都赶在了一起。
现在想来,念念前世就是那时误会了他。
“陈小姐,爱鸟可以,可别一次次给它希望,却又把它关进笼子里。”
“。。。。。。我知道了。”
“鹦鹉是外域来的,无论是植被还是野外的虫食,都不如这笼中的。放生的话,不但对它无益,还可能让它殒命。”
陈卿念总觉得温乐山是话中有话。
“好。”
有似在和她倾诉些什么。
一旁的温玺尘早就听出来了。
北上并非他和他哥的意愿,是他爹没和他们兄弟二人商量的结果。
可他哥却在这里,当着他的面儿跟陈卿念说。
貌似把关系弄错位了吧。
“大哥所言极是,受益终身。”
“你当真不记得那画眉鸟了?”温乐山又问了一遍。
记忆里并没有,温玺尘也不说谎:“不记得了。”
细碎的失落映在温乐山的眼眸中,不易被察觉。
他轻喃了句什么,两个人都没听清楚。
“二小姐——”
小五急匆匆地跑过来,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