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唐衣睡姿的惬意慵懒天下无敌,即便眼前的女上峰都要差上一筹。
如今想想,他们已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中途两人只互通过一封互问安好的信。
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手机,远距离交流起来还真麻烦。
季缺决定了,这次事情搞完后,他准备去找唐衣玩玩,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姐姐或妹妹。
等等,我不对劲!
季缺没有继续再想,而是拿出了符纸和符笔出来。
每日画符已成为了他的习惯,一日不画总感觉这一天都不完整。
火光下,季缺很快进入了类似入定的状态,之后,符笔落下,流畅自然,随着一点如水的光泽流动,一张水符完美画成。
季缺再接再厉,又画了三张。
直至第十张符落成,季缺收好了工具,眼神一时如贤者般宁静。
之后,他就安然睡了过去。
翌日,季缺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宁红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特别是她贴着衣衫的高耸曲线,近乎完全展现在他视线里,让他有点避无可避。
“怎么了?”季缺问道。
宁红鱼移开了身躯,说道:“你梦里叫了我名字三十六次。”
听到这个答桉,季缺一下子有点脸红,说道:“我不知道啊。”
林香织早就说过他爱梦中打人,没想到如今还爱说梦话了,而且叫的还是睡在旁边不远处的女上峰的名字,这实在很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宁红鱼好像没有在意这个,而是疑惑道:“你叫了我名字三十六次后,又叫了一个叫唐衣的名字七十二次。”
“啊这?”
季缺一时有点懵,解释道:“唐衣是我以前的同窗。”
宁红鱼仿佛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用一种研究的语气说道:“梦是一个人想法投影,那个叫唐衣的,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季缺忍不住说道:“他确实捡了我很多银子没还。”
之后,季缺和宁红鱼继续上路,依旧是男前女后的姿态。
每次路上遇到行人时,季缺总是忍不住蒙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面对别人玩味儿的目光,季缺忍不住说道:“表姐,能不能让我来驭马?”
宁红鱼把鞭子和缰绳递给了他,季缺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坐你的位置,你坐我的位置。”
宁红鱼摇头,说道:“我不习惯这个姿势。”
季缺赶紧说道:“我也不习惯。”
“我可以多给你一千两银子。”宁红鱼说道。
“我感觉也不是不能适应。”季缺很认真道。
自从卖了四百张符给宁红鱼后,季缺可以说发了一笔横财,可他知道,这笔横财是在宁红鱼识货的基础上才有的。
他后面去过那间卖符纸的当铺,对方对他的“滋水符”自然是嗤之以鼻,而对“黏水符”则很有兴趣,可是收的量却不大。
那店里的掌柜自然知晓“黏水符”的价值,惊艳的价值。
可是因为无法分辨具体哪张是黏水符的原因,这卖符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试想你卖符时,给客人说“这一堆没什么鸟用的滋水符中,可能存在着一两张很厉害的黏水符。”,对方会不会觉得这是骗局?
关键是,即便有顾客信得过这铺子,对方买了一堆符回去,用起来也颇为棘手。
因为你不知道甩出来的是滋水符还黏水符,如果几次甩不出想用的符的话,绝对会贻误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