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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卡拉布维亚。&rdo;

&ldo;在意大利?&rdo;

&ldo;是的。&rdo;

&ldo;乔，你来美国以后做什么工作呢?&rdo;

&ldo;呃，工作?我是名建筑工人。&rdo;说到这儿，他紧张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发，又补充了一句，&ldo;有时也干一些零活，比如帮人家修剪草坪。&rdo;

温切尔快速地问着各种问题，然后迅速地记下扎戈那说出的每一个字。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快的书写速度。

&ldo;你来美国以后都去过哪些地方?&rdo;

&ldo;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新泽西州，有时也会在迈阿密和纽约住上几天。&rdo;他指了指腹部那道长约六英寸的伤疤，皱着眉继续说，&ldo;我经常肚子疼。天气变冷的时候，我就来迈阿密住。&rdo;

&ldo;你来迈阿密以后都干了些什么?&rdo;

&ldo;我什么也没干，现在我的钱马上就要用完了。&rdo;

这时，警长轻轻碰了碰温切尔的胳膊，小声说道：&ldo;有人说过在他裤子的左兜里有四十美元。&rdo;

温切尔微微点点头，略过了这个答案，又继续问了下去：&ldo;乔，你以前进过监狱吗?&rdo;

&ldo;不，不，从来没有。&rdo;扎戈那坚决地摇摇头，&ldo;我从来没坐过牢，这是我第一次被关起来。&rdo;

&ldo;那你以前伤害过别人吗?&rdo;

扎戈那还是坚决地摇着头，&ldo;没有，从来没有。&rdo;

&ldo;那么你计划这件事用了多长时间?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这个念头的?&rdo;

扎戈那用双手抓搔着腹部的伤疤，皱着眉说：&ldo;我总是想到我的肚子。&rdo;

温切尔感兴趣地说道：&ldo;乔，给我说说你的肚子吧。&rdo;

&ldo;我以前在砖厂干活时，不小心火烧到了我的肚子。后来我就改行当了建筑工人。&rdo;

&ldo;你的肚子一直让你不好过?&rdo;

扎戈那痛苦地点点头，&ldo;有时候我的肚子疼得非常厉害。每次它一疼起来，我就感到里面像着了火一样，头疼得就像要炸开了似的。那时候我总是疼得满地打滚，就像那些撒酒疯的人一样。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份痛苦，就想到了自杀……后来我又想为什么要自杀呢?要杀就杀总统好了。不过我也想过，如果我好了的话，就谁都不杀了。&rdo;

&ldo;乔，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吗?你一点也不留恋这个世界了吗?&rdo;

&ldo;是的，因为我总是犯病。&rdo;

&ldo;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rdo;

&ldo;我根本不在乎死活，&rdo;他紧张地笑笑，又重复了一遍，&ldo;我根本不在乎……&rdo;

&ldo;乔，我想问你一点儿事?&rdo;温切尔的笑容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