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憧憬的想法,在主脑空间之中高于情爱。
所以即便忍耐很难,那个男人也坚持住了底线。
卫寒云觉得自己没他那么高尚。
如果他们是一个人,那已经高尚了一辈子,下辈子总有卑劣的资格了。
在钟子湮气息的包裹下,疲倦的卫寒云沉沉进入了第二个梦。
这一次,他看见了“自己”如何赴死。
但卫寒云看得很平静,直到被钟子湮叫醒,心跳呼吸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午饭吃什么?”钟子湮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我刚才去看过冰箱,里面什么都有,想吃的应该都能做出来。”
卫寒云倒了两杯水:“都可以,我来帮忙。”
他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准备一会儿打个电话给李曳,商讨恢复记忆的事情。
钟子湮的懒腰停在半空,她有点诧异地回头:“你下过厨吗?”
“没有,”卫寒云迎着她的视线笑了笑,“但我学习速度很快。”
钟子湮边操控他的拖鞋从楼上飞下来边嘟囔:“我是不是好像那时候也和你说过类似的话?”
卫寒云穿上拖鞋,把水杯塞进了钟子湮手中:“该轮到我来学了。”
钟子湮从那个吃人的地方幸存下来,不是为了做饭的。
她只需要快快乐乐挥霍、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成为任何她想成为的人。
就这么简单的梦想,为什么不能帮她实现?
……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很骨感。
从来学什么会什么的卫寒云在厨房惨遭滑铁卢。
在经历了油溅火星、火苗暴窜之后,他切土豆时菜刀一滑,duang地一声重重切到了砧板上,离手指只有几厘米远。
卫寒云:“……”这不科学。
一旁旁观了许久还救灾两次的钟子湮把水杯塞给他,坚定地说:“还是算了吧。”
穿着围裙的卫寒云被排挤出了厨房的权利区。
他在旁看着钟子湮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处理好食材又分门别类放到各个盘子瓷碗里,总共只花了十五分钟。
一切看起来危险的厨具在她手里都和小白兔一样乖巧。
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的卫寒云离开厨房,给李曳拨了个电话过去。
李曳惯来睡到下午,被卫寒云一个电话吵醒,声音半死不活:“出什么事了?没出事我就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