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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我的心被猛扎了一刀，但我控制着自己没有失态。我淡淡地说：&ldo;我虽然早

已不是什么专家，不过我愿意一试。&rdo;

黑姆似笑非笑地说：&ldo;你不后悔？&rdo;

我语调平静地顶回去：&ldo;我不后悔。我既不是撒旦，也不是圣徒，不过我不

怕把我自己的肮脏示众。&rdo;

黑姆讥笑地说：&ldo;也不怕尹雪知道？那位仙子至今还把你当成圣人膜拜。&rdo;

我的心弦猛一抖动，知道了黑姆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寻我的晦气，对他的鄙

视中不免夹杂着几丝同情。我心平气和地说：&ldo;我已经十年没有与尹雪联系了。

黑姆，用这种办法赢不来尹雪的爱情。你把我切成碎片也没用。&rdo;

黑姆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去开箱子。

（b向思维）

忽然门铃急骤地响了。我打开门，竟然是尹雪。十年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

下多少痕迹，她依然像株出水芙蓉一样清丽绝俗，眸子晶亮，肤色白中透红，一

头黑亮的长发散落在白色披风上。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等我说话，便一甩风

衣，径自闯进屋门。看见黑姆在屋里，她愕然止步，随之冷淡地打个招呼。看来

他们并不是有约而来。

我和尹雪微笑着，相对如梦。十年的时间并未冲淡我们之间的亲切感，不过

这会儿我在她（还有黑姆）面前有一种智力上的自卑感，所以我的笑容里带有几

分苦涩。

我知道她喜欢喝浓咖啡，便要去张罗。尹雪忙推我坐下，自己过去煮。过去

我们在一块相处时，这类杂事都是她干的，她仍改不了这个习惯。我没有客气，

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等她把咖啡端来，我问：&ldo;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rdo;

尹雪似嗔似怒地说：&ldo;患单相思的女人，常有猎狗般的嗅觉。&rdo;

我没有料到尹雪的第一句回答竟是这样，她似乎毫不在意屋角的黑姆。我看

看黑姆，他的眼中正喷射着嫉恨的怒火。尹雪呷了几口咖啡，忽然问道：&ldo;这位

黑姆先生是来通知你获奖的消息？&rdo;

我和黑姆茫然对视，我摇摇头说：&ldo;不，我不知道。&rdo;

尹雪笑了：&ldo;我总算赶上第一个来报喜。给赏钱吧，状元公。&rdo;

我如堕五里雾中，微责道：&ldo;你还是这样调皮。&rdo;

尹雪的眼圈红了，她柔声说：&ldo;司马，是你盼望已久的消息，也是你应得的

荣誉。你已经得到本届诺贝尔生物奖了！&rdo;

我的心口被猛戳一刀。十年前这曾是我的梦，但现在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