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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我疑惑地问；&ldo;赛斯与莫尼？&rdo;

&ldo;对，要不就是赛斯与麻雷，那儿能治任何病。那个绅士还说，即使你想换脑袋也不是办不到，只要你口袋里有足够的钱。当然，这是开玩笑。&rdo;

我说，是呵，钱。

雅情热烈地说：&ldo;不怕花钱，需要的话我把首饰都卖了。&rdo;

我不忍拂逆她，勉强说：&ldo;那好吧。&rdo;

雅情高兴得抱住我猛吻一阵，憧憬地说：&ldo;等你的脚治好了，咱们去舞会上跳个痛快，让别人眼红。&rdo;

我想告诉她，那时你的首饰可能已卖了，没有首饰你还会舞场吗？不过我没说出口。

10&iddot;30

22世纪赛斯与莫尼公司确实气派！与它相比，我的公馆只不过是一间鸡舍。

这是一幢无比壮观的大厦，类似埃及金字塔结构。基石是乌亮的黑色大理石，大厦通身镶嵌着彩虹玻璃，在阳光下闪耀着梦幻般的色彩。一道巨大的三角形水幕从大厦顶端漫流下来，水池中的喷泉随着音乐声舒缓地变换力度。

大厦前方有一排几人高的铜字；scienceandoney&iddot;22century。

科学与金钱。

大厦两侧立满了名家雕塑，一个个男女裸体展示着健与美的力量。大厦中央的公司徽章却是一个硕大的外圆内方的金钱，似乎与凝神沉思的塑像不大协调。不过在这雍容华贵的气势里，极俗也变成了极雅。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40多岁的秃顶男子，西装革履，相貌和善，像笑弥陀一样给人以值得信赖的感觉。我总觉得他与我老爹有某些相似处，不是外貌，是外表上的令人信赖感？我说不清。

他满面笑容地在大门口迎接我们：

&ldo;欢迎夫人和先生提前来到22世纪。&rdo;

他介绍说，这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网罗了全世界的科技精英，运用了很多属于22世纪的尖端技术，尤其是生物技术，几乎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ldo;至于敝人，&rdo;他不无得意地说，&ldo;10年前加盟本公司后的微薄贡献，是把科学与金钱联系起来，为真理之火浇上利润之油，提供了公司的飞速发展。&rdo;

我低头看看他的黑色烫金名片：钱与吾，公司副总经理，促销部经理。

钱先生殷勤地问：&ldo;请问我能为二位效劳什么？&rdo;

我问他能否治疗跛脚，他扫一眼我的左脚，毫不经意地说；&ldo;毫无问题。&rdo;

&ldo;真的？&rdo;我激动地说，&ldo;是不是再做一次矫正术？&rdo;

&ldo;不，我们不会做矫正术。&rdo;

我大失所望，讥讽地问：&ldo;你不是说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情吗？&rdo;

钱先生心平气和地说：&ldo;我们不会做矫正术，就像我们不会用金刚钻修补破碗一样‐‐这在200年前还是很常见的职业。因为科技与大工业生产的高度发展；现在使用一次性产品更为廉价，至于质量就更不用提了。&rdo;

他说，多说无益，请先看看我们公司的展品厅再洽谈吧。否则，宋先生可能把我看成实假药的江湖郎中了。

我恼怒地瞪他一眼。当然，他不会是有意冒犯我。

我从未见过如此气魄的展厅，一开始它就显示了震撼人心的力量，大厅里苍茫一片，随着脚步声．一排排顶灯依次打开，延伸至几乎无穷。我们走过屏风时，华灯大放，一个个通体透明的水晶展厅交现在面前，里面是‐‐

一条条人腿、人臂、躯干，全部密封在水晶柜的真空中。

雅倩惊叫一声，紧紧偎住我索索发抖．我觉得应该显示一下男子汉的胆量，就轻轻拍拍她的面颊，我自己也觉得嗓子发干。

钱先生大笑起来：&ldo;不要怕不要怕，这儿绝不是孙二娘的人肉作坊，这些都是高科技的产物。要知道，生物除了生殖细胞外，其它任何细胞实际上都含有复制自身的全部dna信息。一旦激活它，那么一块皮屑、一截发丝都能复制一个不失真的克隆人。我们从全世界精选了体格异常健美、智力超绝的人作为父本，从他们身上取下一块皮肤进行dna激活，就培育出了你们眼前这些产品。&rdo;

我厌恶地问：&ldo;培育出一个人，然后大卸八块，分装在各个展柜里？&rdo;

钱先生优雅地摆摆手：&ldo;no，no，请不要用这些血淋淋的字眼，我们绝不这样做。因为其一，这违犯了&lso;不得复制人&rso;的法律；其二，虽然复制人没有法律地位，即使大卸八块也算不上杀人罪，但毕竟太残忍了。我们用的是科学的、文明的办法。&rdo;

他说，当受激细胞开始发育时，只需做一个精确的显微手术，使无用部分萎缩就行了。也就是说，一个细胞只发育成一条腿．或一颗心脏，依人们的指令而定。当然这样效率就低多了，好在作为父本的人体细胞是取之不尽的。我喃喃地说：&ldo;多人道的办法。&rdo;

钱先生宽厚地笑了，温和地反问：&ldo;至少它要比堕胎人道吧，可是人们对堕胎已经无异议了，连曾经激烈反对堕胎的教皇也承认了现实。&rdo;

他的雄辩使我无法反驳，我哑口无言。

钱先生继续介绍道：&ldo;我们为受激细胞嵌入了快速生长的基因，建立了模拟人体的养料供给系统，克服了受体排斥问题，这样整个工艺就成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