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颜说着又晃了晃扇子,十分遗憾:“我与周兄你见如故,你说当初这陶城这么大块儿的利益你怎么就愿意拱手让给别人呢?要是你能做主,小景哪儿还有担心这个问题,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才来几天,他都瘦了,我看着都心疼。”
周茂:“大公子的意思是?”
“你既然开了赌场,就不能把钱庄的生意让出去呀。”谢意颜理所当然:“我们家虽然不做赌场的生意,但我自己喜欢玩两把,这从南到北就没见过你们这么闹的,哪个开赌坊的不得把这来钱的路子紧紧握到自己手里?我见这陶城也是仅此家了,周兄你是心真大,万哪天孙家给你断了资金链,你这生意岂不是要完?”
其实都不用说得很严重,只要瓦解下就够了,谢意颜见自己撺掇得差不多了,就适可而止,立马换了话题:“说这个干什么,你们两家关系好,他对别人道貌岸然的,对周兄你肯定不会,我那都是替我家小景担心的,我们跟你们又不样,我听人家说你们两家早年就是家人的,这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可怎么能比?”
“周兄我跟你就是这么说,拿你当兄弟我才说的,你别往外说。”谢意颜举着自己的酒壶,脸的惆怅:“我就是太心疼我家小景了,要是没这事儿他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唉,喝酒喝酒。”
周茂也端着酒杯跟他碰杯。
谢意颜的话都是往他心窝子里面戳的,外人只当他们两家关系好,说什么家人都不足为过,却不知道,从前确实是家人,但那是因为结了仇才分的家,他跟孙家那是祖辈上的仇,要是别人还好说点,这些年,孙家难道没有背地里阴过他吗?少吗?
酒过三巡之后,两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谢意颜,他酒量其实般,小景给他准备的也都是低度数的果酒,就是甜滋滋哄人玩的,劲儿不大,他故意装得自己醉得不行,拉着周茂说什么改日再聚,然后踉跄着走了,临走之前还冲着周茂暧·昧地笑了几句:“人家绿星姑娘可巴巴等着周兄你带人家回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别让人家姑娘再失望。”
扶着周茂的姑娘感激地冲谢意颜笑了笑,谢意颜扬扬手表示并不在意,反正不管怎么样,周茂都会从花楼里面带着姑娘走,今天不带明天也得带,就是谢意颜少不得要多跟他来喝几次花酒,早点谢意颜就能早点解脱。
“哈哈,借大公子吉言,今日就跟爷回家去。”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谢意颜上了马车往客栈回,靠在车壁上的时候,看见路边有正在卖花的老奶奶,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花,五彩斑斓十分好看,他心里动,立刻叫停了车夫自己跳下去买了篮子的花,才抱着花回了客栈。
“呦,傻小子都知道买花哄心上人了。”
木神医也凑巧义诊回来,刚走到谢意颜身边就拧了眉,然后摇头:“你这不行,你就是买上十篮子的花估计都免不了今天晚上要进不了屋,我劝你还是先收拾收拾自己吧。”
身的胭脂香粉的味道,也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就这还去送花?真不会被打吗?
“你说什么?”谢意颜瞅着自己的花篮还很满意:“这花这么好看,小景定会喜欢的。”
“花是好看,你不行呀。”木神医摇头,不想提醒他:“做人得规矩,你这可好,前脚才刚刚尝到甜头,后脚就不规矩,我不管你,活该被收拾。”
然后就要走,被谢意颜挡住:“等下,那个神医你之前说给我的注意事项写完了没有?”
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充满了期待,还有点真诚。
要不是那身的胭脂香味,木神医都会被他的真诚打动,但现在没有用,绕过谢意颜:“我觉得你现在可能用不到那东西了,先去见你家小景吧,要是还能活着出来,再说也不迟。”
“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
“你怎么不说你今天上哪儿去了?”
谢意颜终于明白:“哦,我去花楼了。”
那神色真的是坦然极了。
木神医都快被他气笑:“你去花楼你还有理是不是?”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你不能因为人家喜欢你心疼你又惯着你,你就胡来!他现在是不能行房事,你也是刚刚开荤,那就不能忍上两天吗?这个时候你去花楼,你想死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谢意颜义正言辞:“我是去谈正经事的,才不是去……你这人真是老不正经,我不跟你说了。”
“什么正经事不能去正经地方谈?”木神医拆他的台:“哼,男人本色罢了,我告诉你,你不好好珍惜眼前人,早晚你有哭的时候,爱咋咋地,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实诚人,没想到我看错了眼,原来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喂,小景让我去的好不好?!”谢意颜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感情他这趟花楼回来,名声都差点被毁了,更加生气:“要不是小景我才不愿意去那种地方!”
“他让你去?”木神医也是懵了下,再闻着谢意颜那身的胭脂味,然后摇摇头:“那你也完了。”
然后就要走,谢意颜更不懂,赶紧追上去:“啥意思?他让我去的,他也会生气?”
他在感情上还稍微欠缺了那么点,外加上木神医最近真的给了他很多的帮助,谢意颜就把他当前辈来看,家里大人没教过的,总想过来多问两句,攒点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