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毫不起眼地一人,安静、本分,本是府里的丫鬟,我娶了夫人之后常年在外征战家里全靠她一人撑着,我这一辈舒家只有我和桓之两个男丁,到了下一辈子嗣也不多,这是父亲的心病,也为了能帮衬一下夫人,便从家中能干又不多事的丫鬟中选了她做了我的妾室。”
“按照高门大户人家的说法,以你的身份,纳个大户人家的庶女为妾也不为过。”
“我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就是个整日混迹军营的粗人,无论哪个女子,大户也好小户也罢都值得一个好归宿,给我这一年见不到几面的人做妾,绝非上选。其实对于娶妻纳妾我均是听从家中安排,也从未上过心,只是没想到的是,我的家竟坏在了她手里。”
“她是皇后派来的?”
贺之摇摇头:“不确定。夫人被俘那夜是她引来的歹人,我也以为她是皇后的人,但圣女的出现让我起了疑心。曲副将曾问过圣女,圣女说是从祁国那边得到的消息。”
蓁蓁若有所思:“你认为她与祁国有关系。”
“你知道圣女曾在这边遇袭吗?外界都说是因她大肆结交权贵才被圣父寻得知下落要捉拿她回去。”
“对。”
“那便捉拿好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何必让她元气大伤。别忘了他们是父女,同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伤了,本就在祁国处于劣势的圣父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的意思是并非圣父伤的圣女?”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或者误会。圣女伤了,圣父回去便被控制了起来,这可是两败俱伤之事。”
“这与你的妾室有何关系?”
“照理说,圣女无法入祁国之境,那日她来找我,说出她被父伤是遭到了报复,只因那日出手救了我的家眷。”
“恐怕不止报复。”蓁蓁思忖着,一张小脸极其严肃,突然,她眼睛一亮,“不对,圣女怎知你能助她进城,你一永乐国的将军又为何能助她进祁国的城?”
贺之盯着蓁蓁,双唇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丝放松又带着欣慰的表情:“这便是我刚刚难以企口的话,怕你早晚会看清事实误会我,又怕一句半句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