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猛地站了起来,扭头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香桔见状上前询问,她便道:“我的药呢?”
香桔立刻转身从小厨房中将还未煎的药取了来,递给她看,这些药倒还正常。她将药随手扔到一旁,面无表情地对红叶道:“借你几个护院用用?”
红叶完全一副要看热闹的兴奋劲儿:“随便用。”
西街的药铺与东街的隔了六七里,蓁蓁去瞧的时候,西街的只剩下了个空架子,还殃及了旁边的商铺,店家已不知去向,有说已被烧死,有说得罪了人连夜逃了,也有说身家全部被毁心灰意冷寻短见去了,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蓁蓁没下马车,只是给红叶递了个眼色。
东边药铺却是完全另一副景象,热闹如酒楼衬托得东街那家格外让人惋惜。
蓁蓁一进门,直接将凤牌亮了出来。平民老百姓没见过凤牌,只是觉得金光闪闪的必是官家所用,再看蓁蓁身后的人,红叶很仗义,挑来的护院全是彪形大汉,众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立刻做鸟兽散,有胆大想看热闹的,也是离得远远得,唯恐波及到自己。
掌柜一看这架势亦不敢怠慢,赶忙为蓁蓁搬来了椅子,又命人去后院请东家。蓁蓁也不急,随着他折腾,只是戴着面纱的脸时不时地会转向门外。
“敢问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尚东家长了一张祁国人的脸。
蓁蓁扫一眼尚东家,不回答,脸仍旧冲着店外的大街上。
被一个不知名的黄毛丫头如此慢怠,尚东家脸上有些挂不住,刚要发作,恰好看到了她腰上的凤牌,心中的火只好压了下去,思忖片刻,也不再问,悄悄退后半步,陪着她一起干等着,虽然不知道等什么。
一刻钟后,县令急急忙忙出现在了店门口,老远看到蓁蓁,一边行着礼一边冲了进来,语气又是急,又是喜,还带着一丝丝焦急和半分松缓:“娘娘让臣好找!”
蓁蓁抬抬手,开门见山:“这家药店的底细你们查过没有?”
极少有人当着本人的面去查问底细,县令扫一眼蓁蓁身后的东家,愣了一下,忙道:“回娘娘,自是查过的,娘娘若是不信在下将县丞请来一问便知。”
“那便把巡检司的一并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