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照例,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刺耳。
许年视若无睹,只是向上扯了扯被子,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过去。
而睡她身旁的范书瑜就没那么好运了,
这种声音已经折磨了范书瑜将近三个小时,
她担忧的看了一眼挂在对面的时钟,
钟表的时针直逼数字12。
意思就是说,这场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范书瑜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就这么淹没在黑暗之中,静静窥视着这个陌生房间中的一切,
阴雨天导致的断电,让这座本该灯火辉煌的酒店在此刻显得破败不堪,
兴许是错觉,但范书瑜总有种哪一处都散发着潮湿发霉的气味的认知,
“咯吱——”
又来了。
深夜将这种奇异的声音放大了数倍,
范书瑜紧了紧身上裹着被子,抖得像个筛糠,
但那种声音并没有放过她,
“咯吱——”
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许年,许年,醒醒醒醒,你听到了吗?”
许年张了张嘴,脑子混沌成两片,一时间呈现出既想睡觉又想安慰她的对立阵营,
就这么在心里做了半晌斗争,以至于差点又睡过去,
最终迷迷糊糊的脱口一句,
“只是我们隔壁的人在搬尸体而已……别怕。”
听到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范书瑜瞬间炸毛,面如死灰的静静思考,
搬什么?
搬尸体。
尸体?!
她声音不自觉的发抖,咧开嘴,两行清泪“唰”的一下默默滑进嘴里,准备开始讲遗言,
“许年……你听我说……”
许年眼都没睁,
“别说。”
范书瑜“嘤嘤”两声,并不生气,只是悄悄想:
许年和她都是这样古怪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