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蛊姬已死,南疆又入不得,也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对于死,卿虞倒是没有什么畏惧,只是在死之前,她必须要揪出幕后凶手,为自己的爹娘讨回公道。
否则她就算死了,也心有不甘。
卿虞在宁执怀里换了个姿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开口,“你听说过毒蛊人吗?”
毒蛊人?
宁执虽未听说,却是想到了卿虞的血可压制他身上的绝命蛊,亦使得他百毒不侵。
卿虞曾经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回荡,她曾被蛊姬以数百种剧毒侵泡其中,又被蛊姬植入绝命蛊
宁执低头对上卿虞的眼,眸子里带着询问。
卿虞点头,“嗯,我就是毒蛊人。”
“那个在南疆都史无前例,被蛊姬以禁术练出来的毒蛊人,百毒不侵,万蛊臣服。”
宁执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异,虽然他已经猜到,可当卿虞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恍惚。
心中明白,正是因为有了这层身份相助,卿虞才能更加顺利的走到如今的地步。
毒蛊人,世间仅有一人。
可又有谁知道,卿虞在这个过程中受了多少折磨,又有多少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抱紧怀中的娇躯,宁执声音里带着几分轻颤,“卿卿”
以后,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姑娘。
卿虞脸上的淡漠褪去,眸子微微润湿。
卿虞一行人回到锦安的时候,已经将将天黑。
第二日,便是虞墨远的寿辰。
虞家众人都没有问卿虞此去如何,他们都清楚,卿虞心中有分寸。
卿虞是卿子衍和虞浅的女儿,是终要翱翔九天的凤。
他们能做的,只是默默站在卿虞的身后,为她在疲惫时提供一个休憩的港湾。
第二日虞墨远寿辰,来庆贺的人颇多。
虞墨远在锦安名声赫赫,送礼之人无不用心,虞墨远早就见惯了奇珍异宝,明面上却是极为开怀。
直到宁执拿出那副蓝田白玉棋的时候,虞墨远的眸子里才闪过一道亮光。
这副棋,他想了许久,却终归是寻不得,没有想到竟然在宁执的手里。
锦安之人皆知虞墨远爱棋成痴,宁执这贺礼,实打实是送到了虞墨远的心坎上。
本就对宁执十分满意的虞墨远看向宁执的目光更加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