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威廷混身是伤,此时已经无力阻拦吕樱杀陆五朵了,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吕樱挥刀削去,刀锋就要削到陆五朵的脖子上。
陆五朵也在闭着眼睛等死,但是,脸上含笑,神情竟然如此古怪。
石天雨眼望此情此景,知道陆五朵如此送死,必有深意,但是,也不便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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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吕樱急忙收刀,侧身看看,发现父亲竟然跪倒在地上,不由气极而问:“爹,您什么意思?您这个样子,不是要让女儿折寿吗?”
吕威廷哀哭着说道:“樱儿,陆五朵是你亲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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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锒!”
吕樱闻声而惊,瞬间浑身无力,浑身哆嗦,拿捏不住柳叶刀,手中的柳叶刀掉落在地上,不由瞠目结舌的望着吕威廷。而她浑身发抖之厉害,犹如寒风中的花蕾。
陆五朵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喘着粗气说道:“吕威廷,你以前杀了我父亲,现在再让女儿杀了她的亲娘,你的罪孽就更重了。来来来,我伸长脖子等着挨刀呐。来啊!哈哈!”
嘴边滴血,披头散发,颇为狰狞,甚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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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便走过来,又侧头对呆若木鸡的吕坚说道:“去盛碗水来。”
吕坚回过神来,对这个金主妹夫甚是恭敬,躬身应令而去。
石天雨收刀入鞘,掏出一瓶乾坤圣水,摒指点了陆五朵的“天容”、“天突”、“天鼎”等穴道,给她止血疗伤。吕坚回来,将一碗水递与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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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将一瓶乾坤圣水往碗里滴了几滴,伸手端过这碗水,又将这碗水摇匀。
然后,将这碗水递与陆五朵,说道:“吕樱是我的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好?称呼你为岳母吧,以你在江湖上的恶名,我喊不出口。称呼你为魔鬼吧,我也喊不出口,毕竟你是我夫人吕樱之母。好啦,这是神水宫的乾坤圣水,你伤势也不重,所以,我才滴了几滴,你喝了吧。神水宫的大名,相信你也听说过了,这乾坤圣水对于止血保命治疗内伤,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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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朵举起衣袖擦去嘴角上的血,接过这碗水,仰头一饮而尽,又将那只碗摔出去。
虽然接受了石天雨的治疗,却并不领情。
如此乖张行事,行为古怪,估计是二十年前为情所伤,为情所困所致。
砰!
那只碗摔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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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朵又冷冰冰地说道:“石天雨,你不要刘备摔孩子,假仁假义,收买人心。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找吕威廷这老不死报杀父之仇!”
说罢,遂挣扎着起身,抓起地上的半截铜棍,拄着铜棍当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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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送寒意,黄叶飘舞。
吕樱这才回过神来,扶起吕威廷。
石天雨过来,让吕威廷张嘴,举起那只汉白玉小瓶子,往吕威廷嘴里滴了几滴乾坤圣水,又往吕坚嘴里滴了几滴乾坤圣水。
然后,将这只汉白玉瓶子拧上盖,又递与吕樱,说道:“小甜甜,收好这瓶乾坤圣水,以备应急之用。这可是止血疗伤排毒的灵丹妙药。”
吕樱接过小瓶子,收入怀兜里,又质问吕威廷:“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望遍地死尸,此时回过神来的吕坚蹲在地上,双手扯着头发,哀嚎痛哭起来。
他的妻妾儿女今晚也被来敌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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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识趣的扶起吕坚,拉着吕坚走开,劝慰吕坚一会,便和吕坚一起,收拾尸体,堆成几堆,拍出几把火焰刀,将这些尸体烧了。
又吩咐吕坚去拿几只大坛子来,待会收拾骨灰,安葬这些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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