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慕色真君唯一结丹弟子的御绫真人面色煞白的应道:“正是!”
话刚出口,只觉得眼前一空,扶桑真君已不见踪影。
心系师尊的御绫真人也闪身来到慕色真君的洞府之中,将所有弟子招集起来,叫来两名筑期修为的执事弟子厉声问道:“真君是何昏的?”
“回,回真人,晚辈也是刚刚有所听闻——”其中一名女弟子上前一步应道,不等她说完,御绫真人一个把掌甩过去:“混账东西!你们怎么当的差?竟然连这个都不知?”
另一名执事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回真人,平日里真君最不耐烦我等弟近前。是以,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何时昏倒在内室的。”
御绫真人目光凌厉的盯着他问:“那么,最后从真君房里出来是谁?”
谁知,话一出口,这两个执事弟子相视一眼,立着的那个女弟子也跪倒在地吱吱唔唔的说:“是,是一位新入门的女弟子——”
“现在何处?”御绫真人目色一深,探身追问道。
“她死了!”另一位执事弟子有些惊控的说:“三日前,真君在后园赏花时遇到一个新入门的的女弟子,便招入内殿伺候。仅半天时间,便叫人将那女弟子的尸身葬于后山花冢内。”
御绫真人盯着他继续问:“那天你可曾见过真君?他可有异样?”
“那天真君连说晦气,让我们不要烦他——”那位女执事弟子面色微红的说道。
御绫真人盯着两人数息,见他们不似说慌,略一思道:“走,去花冢!”
“真,真人,当天就是我跟李师弟把那具女尸葬在这里的。”一个练气七层的弟子紧张的指着一个小小的土堆说。
很明显这是个新坟,而且埋的并不深,边上刚种了一棵血色杜鹃。
御绫真人手轻轻一抬,只见新坟豁然散开,只见一个人形空洞槽出现大家面前——里面的女尸却消失无踪!
“怎么会这样?”那位李姓弟子惊的摊倒在地,语无伦次的说:“我,我大前天,明明亲手掩埋了的,人怎么会,怎么会没了呢?”
“是啊,尸体哪去了?”那个练气七层弟子也吓的不轻,抚着心口的喃喃自语。
御绫真人脸色阴沉的对其中一个筑基执说:“去吧花冢的所有弟子给我找来!”
当看管花冢的弟子被找来之后,均表示这个新坟没有异样,只有一个新来的弟子有些惊讶的说:“我记得昨天还看到一位师姐——”
闻言,御绫真人目色一深,盯着她问:“你仔细说说,昨天何时何地见到过有其他人,她最去了哪里?”
“回真人,晚辈昨天晚上来给那颗紫丁花修枝时,曾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师姐,低着头匆匆往东边行去。”这个练气二层的女弟子指着正东方向,十分紧张的说:“当时,天色有些暗,我没看清她到底去向何处了。”
闻言,那个筑基执事不由激动的叫道:“没错!三天前从真君房里抬出的女尸就是穿着红大红裙衫!”
起死回生?
御绫真人心头闪过几个字,不过,很快被她否定了:难道身为元婴真君连人有没生机都看不出来?
但是,这小丫头说的那个红衣女人去了东方——哪里不正是师尊所居的洞府?
一时间御绫真人也有些糊涂,就在此时,心头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御绫师侄,快去守住你师尊!”
是扶桑师叔!
御绫真人闻言闪身来到师尊身边,只见他浑身紫胀,胸口气伏不定,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扶桑师叔,师尊不好了!”她不由惊呼出声,话未落音,只见脸色凝重的扶桑真君已至,她快步来到慕色真君跟前,将手搭上他手腕一探,不由神色大变:“不好,元婴要破体而出!”
说完,随即一手托起慕色真君,而后双手与之相对,抽出精元之气到他丹田之中安抚住六神无主的元婴。
一刻钟过后,她才出回手,看着面色恢复正常的慕色真君道:“我暂时以精元之气把你师尊的元婴封住,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御绫真人十分担心的问道:“师尊他到底——”
扶桑真君重重的哼一声,看着慕色真君道:“他是色令智昏,也就是有人借双修之术,用至阴邪法将他的识海堵住,而后,又在他丹田下了阴蛊之毒。”
御绫真人急切的问道:“可有法解?”
扶桑真君闭了闭眼,良久方道:“幸好,他丹田内元婴机敏,未能为色所迷,只是识海被封之后不能与法体相融,所以,以为法体已亡,才急于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