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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到达了宫门之外,一路上居然出奇地畅通。
苏长今终于还是发觉了不对劲。
往常她并不是没有进宫过,守卫不说森严却也绝对没有今日这般稀疏松散,可今日这种情况,就好像有人故意送他们出宫一样。
“不太对劲。”
掌心抚上了胸口,陆惊野微微蹙眉,回首看着身后的最后一道宫门,直觉告诉他,怕是风雨欲来。
无论怎样,时间最宝贵,苏长今眼下还要支撑着洛鸣,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开口,“别管那么多了,先出宫。”
陆惊野也是一样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提起力气来聚精会神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三人向着宫门外挪了十几步,只要他们离了宫,南疆皇帝也只能天高皇帝远,对他们无可奈何。
夜的寂静里,缓缓掺杂了几许破风之声。
苏长今耳尖微动,带离着洛鸣,向陆惊野的方向闪了过去。
一支利箭穿透风声,擦着她的脸颊过去,在宫门前擦起火花,溅起飞石。
“想的真美呢,以为本宫真的会放你们出宫不成?”这次不同于昨日,枳萝明显是做足了准备,趾高气昂地乘坐着凤辇从宫门中出来。
瞧着她座下的凤辇,苏长今心底冷笑。
她倒是不掩饰了,丝毫不在意自己与她父皇的关系被人知晓,又或者是她求之不得。
“苏长今,大庆的摄政王是吧?”枳萝高傲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俯视着她,“跟本宫玩空城计啊,你的军队在哪儿呢?”
别说军队了,父皇连夜派人将南疆皇城方圆百里探查了个遍,连个要饭的都没见到!
苏长今面色如常,她早就想到了,这种计谋只能骗得他们一时半刻,眼下她与陆惊野的人马合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
而且,只怕也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枳萝眼下的动作,根本就是出自南疆皇帝的授意。
她未曾开口,只是心底暗暗思虑着,就算她被捉了尚且还能自保,可陆惊野的伤口必须要处理,重伤昏迷的洛鸣也耽搁不起。
“我跟你走,任你处置,他们跟我做的事无关,把他们放了。”
苏长今知道自己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枳萝根本不会相信,但眼下别无他法,这样还能稍微拖延一些时间。
陆惊野无奈地看她一眼,只能强忍住疼痛,暗暗地运功发力。
果不其然,枳萝冷笑一声,直接将视线放在了身负重伤却依旧风骨峭峻的陆惊野身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气恼与可惜。
“陆公子,本宫对你不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为何不留在本宫身边,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那张天人之姿的皮相,还有那强劲有力的身体……直到如今她都还未得到,说什么她也是不愿意放手的。
陆惊野拧眉,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转而化为了冰冷与狠厉,“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钉入这根刺吗?”
他眼睑微微下垂,落在了身前那根钢钉上。
枳萝不解,其实她不知,若非陆惊野情愿,她休想将钢钉刺入他的身体。
眸间微凉,陆惊野开口之时毫不留情,“你碰过这儿,我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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