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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皇帝笑得温和,却是旁人能看出的阴沉,他语调一转,又生了疑问,“不过,摄政王为何穿成这副模样?”
轻轻扫视过自己的衣着,苏长今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走夜路呐,一身黑衣自然要应景一些。”
反正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南疆皇帝此刻顾忌着她的身份与人马兵力,自然不敢轻易动她。
眼神不自觉地扫视过头顶那根根冷箭,南疆皇帝蓦然松开了背后的手。
“摄政王真是风趣,为了枳萝想必耗费了不少心神吧,朕这就安排人亲自带王爷去驿馆。”
这皇帝,惜命的很。
苏长今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抬手作揖,“如此,便谢过陛下了。”
枳萝气的要命,却不得不看着眼前这个人劫走了薛道通还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皇帝此刻却是满脸阴沉,无论如何苏长今带走了薛道通,那他就万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南疆……
“对了。”蓦然,苏长今又回首一笑。
皇帝脸上的狠厉险些忘记收起来,他温和地笑着,“摄政王可是还有什么事?”
“长安城最近生了时疫,本王也是怕的不得不出来,不知这南疆皇城可还安稳啊?”苏长今问地漫不经心。
却十成十让这老狐狸噎住了,他讪讪一笑,忍下恨不得立马砍他头的冲动,“皇城安稳得很,摄政王安心住着就是。”
“如此,却之不恭。”
苏长今一笑回之,皇帝只能满腹阴狠地看着他的人一个个撤走,还有他好不容易抓住的薛道通。
苏长今,最好别让他抓住把柄。
……
……
南疆皇帝也是鬼精的很,派人专门送了他们去驿馆,自然是想打探虚实的。
苏长今欣然应下。
她提前打了招呼,皇帝可不敢轻易动手,既然他愿意当冤大头,主动帮她养着这一大帮子人,倒是省了她的功夫了。
将人安顿好,苏长今故意在皇帝那名侍卫面前与薛道通交谈,并且刻意让人看到了她从薛道通手中拿到了某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