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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几乎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就连左云逸的糊涂儿子左沂源都已经到场,反观这三品以上大员或是朝中要职人员,除去庆帝准许来不了的,便只剩下苏长今了。
眼看着宋应时已经多次向这处颔首示意,庆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可是下了准命令,苏长今一定会到场,如果今天晚宴见不到苏长今的人,那他的摄政王也就做到头了……
“摄政王驾到——!”
禀报的太监似乎比庆帝还要激动,声音尤其尖细了几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
“摄政王来了?”
“终于来了,都要开宴了,他的派头倒是做的比陛下还要足……”
忽略了耳边的闲言碎语,宋应时心中蓦然一动,侧首向着那人到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陆惊野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也想知道,庆帝下了死命令,苏长今那个狐狸,究竟会怎样应对。
俄而,他首先注意到的却并非苏长今,刚一抬首,几乎是正对面宋应时的反应便一丝不落地落在了他的眼里。
为何,那清明的眼神当中,夹杂的……好似迫切?
还未等陆惊野想明白,苏长今的身影已经渐渐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随之而起的,便是此起彼伏的疑问之声。
“摄政王,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带着帷帽,这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啊,再说这不伦不类的……”
人群中不乏有关切的,更多的却是落井下石的,宋应时定定地看着那道帷帽下的身影,却朦胧地让人看不清。
庆帝也是冷了脸,“摄政王,今日做这副打扮,是要作甚?”
是要作死,哼。
左云逸胳膊交叉在胸前,没好气儿地扭开了脑袋。
柳素则是从旁观望着,时刻准备着自己能插上几句嘴,让苏长今的处境变得更为艰难些。
“陛下。”清清淡淡的嗓音从帷帽中透出来,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了一股虚弱之意。
宋应时豁然脑中一派清流划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一般,他眸子紧盯着眼前的身影,片刻不松。
柳诗意却是心疼坏了,听到苏长今虚弱的声音,她眉头都拧成了一团,语气里更是透露着焦急,“摄政王他怎么了,难道真的病的很严重吗?”
还未等柳素回过头来训斥她,便听到苏长今清凉的声音如流水一般泻出,“昨日臣与陆王爷切磋武艺,不慎伤了脸,大夫说了伤口不能见风,须得小半月才能痊愈。”
不能见风,所以带了帷帽?
听说苏长今是跟陆惊野打起来了,左沂源一下子来了兴致,两只眼睛亮亮的,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摄政王,不会毁容了吧?”
毁容了才好,到时候京城第一美男子,就能落在他的头上了。
帷帽下,苏长今脸色一黑。
庆帝倒是难得没怀疑,他转头看了眼陆惊野,好像是信了这个说辞,“牧野王,是这样吗?”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陆惊野身上。
他眼角一抽,无光瞥了眼大言不惭的苏长今,一派疑惑的目光中,他点了点头。
笑话,苏长今对自己的一张脸看的比命都重要,伤个屁。
这分明是,带他一起欺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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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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