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
胡义怒道:“那你还在这做什么!咱家命令你马上率军冲锋,若是你不去,咱家自己去!”
“公公!”
胡义是钦差西厂太监,又是奉旨钦差,勇士营又归胡义提辖,若是让胡义孤身冒险,陈渊是万万不敢的。可是见他态度坚决,也实在是无法说服他。
胡义不容陈渊多说,身子往前一近。逼视陈渊,压抑着声音道:“你去不去!”
“唉!”
陈渊被胡义逼得没办法,猛的跺了一下脚,无奈道:“末将去就是了!”
陈渊终是不敢让胡义冒险,又不敢违了胡义的命令,只得率那一千勇士营朝白袍骑兵杀了过去。陈渊领着那一千勇士营冲了敌阵后,局面立即缓和下来,刚才还势如长虹的白袍骑兵马上就止了一下,回过神来的四卫官兵又迅贴了过去,不让他们把阵形拉开再次冲锋。那边汪直和余下的百十个四卫士兵也紧紧的围成了聚到一起,不断反击着白袍骑兵的冲锋。
看到这里,胡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陈渊刚才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要是自己不逼他,怕是局面早就崩溃了。
不过胡义还没放松太长时间,心很快又提了起来,因为他看到部龙跟十几个西厂校尉被数十名骑兵围了起来。
“你们怕不的的!”
部龙望着把他们紧紧围住的白莲骑兵。对身边的校尉笑道:“咱家是内庭一太监,说白了就是阉割之辈。断子绝孙之徒,不想今日也能在阵前杀敌,到是这辈子想也没想过的事情。倒是你们,还有大好人生可走,就这么死在这里有些不值了。”
“部公公说笑了,我们自从当兵吃粮,就没想过这辈子能安生活下去。今日能陪着公公在此力战,也算死得其所!”
“胡公公、部公公平日对咱们这些属下关照甚多,今日也是为公公卖命的时候了,大伙没什么好说的!”
“好,难得众位兄弟如此看得开生死,耍是咱们不幸战死了,黄泉路上做个伴。至于众位家里,大家放心,有胡公公在,绝不会亏了愕们家”。
部龙说完用长刀平指白莲骑兵,喝道:“贼子,有本事就取咱家的人头好了!”
那番校尉被他豪气感染,这些人以前多是军中士卒,因功被提入锦衣卫,所以手上或多或少都染过鲜血。对死亡并没什么可惧,再者家中又有胡公公照顾,更是没有其他念头。听部龙这么一说,忙一起举起手中绣春刀对那些白莲骑兵,大声喊道:“杀敌!”
白莲骑兵看着这群无畏的校尉。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在陷入包围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勇气,却也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方才这些番子的话无非是些死人临死前的遗言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妈的,抓几介,活的看看,老子倒要瞧瞧这些官狗是不是真不怕死”。
白莲骑兵中一身材矮看似小头领模样的汉子大声叫了一句,他被部龙藐视的眼神激怒了,想要好好羞辱一下这个太监,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狂妄。
“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咱们白袍铁骑的名头可不是吹的!”
闻听头领话,几十个骑兵长矛一挺便扑了上去。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当双方再次厮杀在一起的时候,突然狂风大做,漫天飞雪随着狂风扑面而来,随风飞舞的雪花不时被鲜血溅到,化成红色的血水掉落地上。风大得让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部龙紧眯着双眼,握紧手中长刀。两腿夹得紧紧的小心的避开对方的长矛。他手中的长刀是取自一名腾暖四卫军官,比一般长剑要长。却又有几分砍刀的用处,式样就如后世东洋武士刀一般,但却更耐重。耐砍,结实。论武艺,部龙身手并不如何,与一般士兵差不多,可是论搏命的狠劲,却是谁也不及他。加之手上兵器比白莲骑兵们占优。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无人能够逼近他。只见他不要命的东砍西朵,瞬间已是砍倒两名白莲骑兵。更有几人手中的长矛被他砍断,空拿着木棍在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