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人家不是有点姿色嘛…”
“拉到吧,不吓着人官差就不错了还姿色?也就糊弄糊弄我这瞎子。”
“铁柱,门栓上紧了吗?”
“上紧了!”
“老头子,家里银子呢?”
“藏好了。”
“藏哪了?”
“搁媳妇那了。”
“啥!搁她那了,哎哟,亲爹哎,她网跑了!”
“掌柜的,快点,番子要来了!”
“我知道,哎,你们慢点,慢点,慢慢推,再这么使力,我这老骨头都要散了!”
“叫你上次买口大些的坛子不听,这下好了吧,都不好钻进去”
市面上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商铺关门,民房落栓,一片萧条。
西厂所到之处,人畜不宁,鬼哭狼嚎。到处都是惊叫声。
胡义骑在自己那匹小马身上,看着自己制造出的这一幕惨剧,愧疚不已。短暂惭愧了片刻,立即扬手大呼:“给我搜,狠狠搜!宁可抓错千人,不可放过一个!”
番子们听到厂公的大呼,更加卖命,恨不得将地也翻了过来,搜查白莲固然卖力,盘录百姓也是不落人后,人人争先恐后,生怕自己动作慢了,油水让他人得了去。
临近傍晚时,只剩下三处地方没有按查,一处是皇宫,一处是承天门内的六部衙门和五军都督府所在,还有一处则是京中权贵集中居住的大明门内的恭子厂。
校尉们经过一天的搜查都有些疲劳,很多人随意的坐在地上。小声议论着厂公会让他们搜查哪一处。皇宫是肯定不能去按的,承天门那一片又是大明各个衙门所在,大明开国以来还没人敢在那里拨查。恭子场里住的则非富即贵,随便出来一个官职家世都吓人得很,也是不能碰的地方。
校尉们大多认为厂公要收队回厂了,档头们也是如此想,林铭见天色已晚,便驱马到胡义身边问道:“厂公,是不是收队回厂?”
胡义将脖子扭了一下:“为什么要收队?”
林铭一怔:“京城大小都被我们搜了个遍,厂公还要搜查哪里?”
胡义扬手一指东边:“恭子厂。”
林铭夫惊失色:“厂公,那里咱们搜不得!”
胡义扭头问道:“为什么搜不得?”
林铭急道:“恭子厂一带住得都是朝庭大臣和王公权贵,咱们未得圣命,不能拨查那里,否则那些人一个联名,厂公前途就不保了!”
胡义一勒马缰:“咱家只管拨查白莲,其他的我一律不管。传令下去,大队马上进驻恭子厂,不管是谁,都不得出入,有违者拿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