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别嘴里嚼着不干不净的东西。”
战元铁拄着拐杖,靠着墙,举着拐杖跟战栗说道。
“就说了桃子两个字,就成了不干不净,你家桃子已经精贵到不能说的地步了吗?”
战栗心里是真气,替自己生气,也为栗子生气,这都摊上了啥爹,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你要是没事,就从我家里滚出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跟我们战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滚,赶紧滚。”
战元铁说不过,激动地用拐杖锤了锤地,说话声音很大,说完就重重的咳嗽几声,感觉腿也疼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你当初对我多关心点,也许我就不会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文才身上,落得那样的下场。不过还好,我已经醒悟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利用我了。”
不过很可惜,醒悟的是战栗,真的栗子已经永远都没机会了。
“你还有脸问,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战元铁怒极,拿着拐杖就往战栗身上砸去,被战栗轻松接住,给退了回去。
“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任你随便打的傻瓜吗?你要不是偏心的那么明显,我会对你好点的。不过,无所谓,你都偏心那么多年,估计也改不过来。我还是去给你请个大夫吧,你就别指望你那个孝顺的大女儿了,她没戏。”
毕竟是栗子的爹啊,就算是父女关系并不融洽,但忤逆的事情,她可干不出来。
就算不可能把他接到身边孝顺,但最基本的事情还是得做到。
知道他生病却视而不见,战栗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战栗去请大夫的时候,战元铁居然没有反对。
等到把王大夫请来的时候,战元铁就坐在门口,身影被夜幕笼罩着,还带着声声叹息,看起来悲哀凄凉。
王大夫给战元铁诊病的时候,战栗就去了小厨房,想闷点米饭,往战元铁晚上吃顿好的。
等到厨房才发现,家里连米都没有,米缸里空空荡荡的,连颗米粒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的。
战栗没辙,只能先将猪蹄,切成小碎块,洗了放在锅里烀上。
打开包裹烤鸡的油纸,将烤鸡装到碗里,放到锅盖上,借着烀猪蹄的热气将已经凉透的烤鸡蒸熟。
等准备就绪之后,战栗出门,想回家里取点米、面回来。
刚出门口,就碰上前来的桂枝嫂子,诧异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想问问你,有啥要帮忙的。我这两天吃你的,喝你的,还住在你家,怪是不好意思,就想着我能替你做点什么才好。”
桂枝嫂子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
“你帮我回去拿点米来吧,这里没有米下锅了。我家里米比较多,你留下自己吃的,扛个半袋过来。”
战栗发现,桂枝嫂子来的还挺及时,刚好解决了她的急需问题。
桂枝嫂子是小跑离开,回到家里搬出米袋,留了自己和许俊吃的一小部分,然后将大半的米直接抗在肩上,去了战元铁家里。
路上难免会碰见几个熟人,桂枝嫂子就会停下来,跟他们打个招呼再离开。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几声招呼,竟会给战栗惹下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