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就是其中一个,他性子暴躁,受了气不喜欢憋着,非要找点东西发泄才好,于是在拿走砌砖工具的时候,故意踩碎吃饭的碗,然后像宣告胜利一般,摆足姿态向地基走去。
“你干啥摔我家的碗?”
刘小月捡起被摔碎的碗,心里十分心疼。
这可是自家的碗,借来给他们用用的,结果一天就摔了两个,简直赔死了。
小于转过身,,晃动手里的砌砖工具,走向刘小月,“那碗不结实,自己掉到地上碎了,哪能赖我吗?咋地,你也要我跟你道歉啊?”
语气里,透着一股无赖撒泼的味道。
刘小月怕了,那人手上还拿着砌砖的家伙事,万一……
“碎了就碎了吧。”
刘小月认怂,拿起碗走了,越想越觉得难过。
说来说去,那都怪栗子,非要让那孩子道歉,惹的别人不高兴把碗摔了,摔的可是他家的碗。
要说栗子,还真是偏心,刚才见他给小田撑腰倒是挺厉害的,现在咋不吱声了?
一想到这里,刘小月就不淡定了。
栗子为啥要给小田撑腰?
难道是对他还贼心不死,想着在他面前表现,故意讨好他,博取他的好感,然后再续上旧情缘?
要不然怎么解释栗子不帮她说话,肯定是想看她故意丢脸,给她难堪。
在刘小月进行一系列无营养的脑部的同时,战栗已经率先出手了。用脚踢了地上的碎砖块,直接砸向小于的手腕,手里的砌砖工具瞬间就飞了出去。
啊。
小于惨叫一声,然后握住流血的手,惊恐的看着战栗,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快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就飞出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甚至都没看清是被什么东西伤的,手腕上已经有血迹渗出。
“我提醒一下各位。”
战栗的眼神变得锐利,闪烁出不可一世的锋芒,“刘小月是我雇来做饭的,她跟你们都领工钱干活。谁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得给我憋着。谁要是敢在我面前摔碗砸盆,就跟那人一样。”
包括于连水在内的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小于身上,目光讪讪,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将来的自己。
“受伤了吧?”战栗突然变换了一副表情,很贴心的问道,“既然受伤了,那就去找大夫看一看吧。治病和抓药的钱我付,然后你就不用来了。”
“我这里不留无事生非的祸害。”
战栗突然提高音量说了一句,对受伤的小于,也对所有干活的人,包括田中秋和刘小月夫妇在内。
战栗说会给治病和抓药的钱,小于心里原本还很高兴,可突然听到她不用他了,心情瞬间跌倒谷底,手足无措的看着于连水。
于连水这下也不好求情了,只能做一个和稀泥的和事老,扶住小于,“走走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临走之前,于连水吩咐那帮干活的兄弟,“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啊,你们也想等着被赶走吗?”
一天之内连得两个教训,那帮干活的再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回去干活。
刘小月羞的满脸通红,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