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让元珙县商霸的丁金川都束手无策,一个敢借凶狠泼辣的县令夫人的手杀人,一个为达目的,能不惜一切手段的人。
这样的人,对元珙县来说,绝对是个大患,必须尽快除之。
简单的几个字,却叫丁金川失神好久,等回过神来,才喃喃自语,“死了?哎,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个语气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可怜的意思,或许更多的是忧心。
陈雨娘的权利凌驾在周志成身上,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不是巧合,是有预谋的算计。”
毕安常回道,算是给丁金川的一记定心丸。
毕竟,那个嫌犯可是栗子,那个从他那里讹走五百两银子的栗子。
她连周大人的外室和未出生的孩子都敢杀,从他这里讹走几百年银子算起来是个无不足道的小事了。
“算计?”丁金川诧异,“谁这么大胆?”
丁金川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周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都不能幸免于难,他一个商户能做什么。
“栗子。”毕安常回道,“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还做不到这么天衣无缝。她那个丈夫也很有嫌疑,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查实。”
“那个丈夫?”
丁金川对栗子那个丈夫印象不深,就记得栗子从他这里讹走五百两银子之后,是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去的商号取货。
根据下人所说,那个丈夫实在够老的。
丁金川不相信,“她那个丈夫得有五、六十岁了,连走路都费劲,他能干什么?”
毕安常回道,“他懂医术,能下毒,还能解毒。”
“那有没有可能也会武功?”站在一边旁听的尤三图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栗子来丁宅讹诈我们老爷的时候,他那个丈夫也跟着来的,不过没有入府。”
正因为没有入府,所以朱大林派出去请毕捕头的护院,后来被人发现是被打晕了,会不会就是他干的?
“我会查清楚的。”
毕安常扔下一句,没有在丁宅逗留。
沈不缺会不会武功,亲自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毕安常带人亲自去了长流村,留下人去找丁府的长工钱大民,而他则去见了长流村的村长赵岭海。
赵岭海热情的将毕安常引到家里,拿出从不舍得喝的茶叶盛情款待。
毕安常却并不领情,直接道明来意,是来查沈不缺的,到底会不会医术,救治他老娘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
谈到这个话题,赵岭海显得有点激动,直接将毕安常引着去见了他老娘,虽然还是卧床,不能走动。
不过这可是个被无数大夫判了死刑,连棺材都备好的人,能活成现在这样,能吃能喝,已经算是奇迹。
“这个沈不缺是什么人?多大年纪,祖籍何处?”
毕安常见过赵岭海老娘,追问道。
赵岭海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从来没说过,我们也不问。年纪嘛,看他那样子,肯定是不老小了。”
毕安常继续问,“那他会武功吗?”
赵岭海还是摇头,“不清楚。不过他靠打猎为生,应该会点手脚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