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从净房折腾一番出来,穿戴洗漱好,薛茗予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铁木筷子挑起红油肥肠面,手指都有些发抖无力。
覃纭修还捉狭的挤眉弄眼,“特意让执剑造成去吩咐厨房做的。
靠墙站着低头一动不动盯着地面的锦瑟暗自腹诽,刘妈妈一早上可是连煮了四回面,每过半个时辰煮一回。厨房的烧火丫头们撑得中午都不用吃饭了。
薛茗予恨恨瞪他一眼,不答话,大口大口吃面。她要划悲愤为食欲!
“说吧?什么事儿?”吃过饭,覃纭修偷偷打了个手势让锦年她们下去,陪着小心自个儿亲自给薛茗予冲茶。好不容易一天沐休,早上自己是如了愿,可是他也不想茗予生一天气。
薛茗予撅撅嘴。又想起头天敲打无尘的话,瞪了殷勤的覃纭修一眼,最终还是接了他的茶,“想跟你商量商量把后山弄起来的。”
“后山?”覃纭修往后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还以为你嫁了无暇,要找我打听人把无尘无垢也嫁了呢。”
薛茗予白了他一眼,“嫁肯定得嫁了。但是也不急在一时,得找着好人家。”
覃纭修摸摸鼻头,他的体力现在去爬八回后山都没问题,可是茗予么……他想起刚刚吃饭她拿筷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就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要不我们先合计合计,有了方略,请万管事协助你弄,月泷沙生意都上正轨了,万光清也能抽出身来了。现在你也不适合去爬山不是……”
薛茗予简直想将茶盅盖子扔覃纭修脸上,还说她不适合去爬山,那还不是他折腾的!“我早合计过了,在海青石翘头案上呢,你去拿,我腿没劲儿!”
覃纭修忍住笑做了个小厮的标准行李动作,“小的遵命!”
薛茗予没想到覃纭修竟然会学小厮,那动作和微微佝偻的背脊学的还特像,一没忍住就“噗哧”笑出声来。覃纭修见她笑了,立马屁颠屁颠的跑的更带劲儿了。
“小的请主子赐教。”覃纭修将那叠纸稿放在薛茗予面前,嬉皮笑脸的继续扮小厮。
“哼!还赐教?”薛茗予昂起小下巴,斜睨着弯腰等着请示的覃纭修,“快自己看,看不明白本王妃赐你一顿竹笋炒肉!”
翻了几下纸稿,薛茗予像看图说话一般又是画的圈圈点点,又是杂着字,像小孩儿涂鸦一样。覃纭修忍住笑摸摸屁股,双手作揖,“小的有个请求,请主子成全。”
“快说!”薛茗予不知道覃纭修又有什么废话,继续当个傲娇的小孔雀。
谁知道覃纭修趁薛茗予不注意,长臂一揽,就将薛茗予抱了起来,揽着腰的右手还顺带将纸稿都抓在手里,“小的想抱着主子看,不然肯定看不懂!”
薛茗予抓狂的又是惊呼又是笑。覃纭修坐到炕上,将纸稿放在黄花梨象纹炕几上,也没将薛茗予放下。还真打算抱在怀里看了。薛茗予拍了几下他的手臂,覃纭修挑挑眉依然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