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起先忍着,到了后来,从枕上被顶到c黄角,魂飞魄散,泣不成声。这一场,竟一直弄到鸡鸣,她浑身散架,等他松开了她,瘫在凌乱衾堆之中,便一动不动。裴右安从头至尾,只是闷声咬牙弄她,竟没发出一声,只在喘息渐平,抱着怀中已是瘫软成泥的女体,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胸中之气。嘉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醒来惊觉天已大亮,身边男子早不见了人。裴右安今日新婚假毕,应是回朝履事了。嘉芙拥被坐起,唤人入内,问了声檀香,果然,檀香说,大爷一早就走了,特意吩咐让大奶奶睡够,自己代她去老夫人跟前问安了。嘉芙想起昨夜后来他对自己施加的那股子狠戾折腾,禁不住耳热心跳。又想起他额前被自己弄出的破口,上朝之时,应可以用官帽前沿遮掩,但今早在家对着老夫人和辛夫人,却是遮掩不了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释的,心里有点忐忑。撑着还发酸的双腿,下c黄洗漱,穿戴完毕,匆匆去往老夫人那里。行至院前,冷不防看见裴修祉从里面走了出来,应是刚探完老夫人的,一眼看见了她,便停住脚步,双眼定定,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再挪不开了。裴修祉前些时候含羞带耻,抱病不出,嘉芙嫁过来玉珠听外间婆子喊了声大奶奶,忙挑起门帘,快步远远地迎了出来,到了近前,笑着朝嘉芙问了声好,一边傍着她朝里去,一边凑过来低声笑道:&ldo;正要去大奶奶你那里传个话呢,不想你人已来了。大爷今早出门早,过来时老夫人还没起身,就叫我跟老夫人说一声,说他昨晚为预备今日面圣的一起公事,在书房里留迟了,累大奶奶你也跟着熬了大半宿,早上过来要晚些了。老夫人方才正打发我过去,叫你再睡迟些,不用来了呢。&rdo;玉珠虽是黄花闺女,但二十出头的年纪,应晓得些人事了。嘉芙自己心虚,见她笑容满面,疑心她猜到了什么,忍不住想象裴右安今早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汗颜,更不知裴老夫人听了会如何做想。只是自己迟都迟了,他话也说了,强忍着臊进来,玉珠替她打帘,进去见老夫人坐在一张小炕桌旁,辛夫人和孟二夫人都还在里头,辛夫人面色不大好,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嘉芙一进来,就停了口。嘉芙问了老夫人的安,向辛夫人行礼,最后孟二夫人。孟二夫人亲热地道:&ldo;方才老太太正打发玉珠要去你那里呢,你就来了。&rdo;嘉芙耳根发热,道:&ldo;全是我的不好,起的这么晚,耽误了时辰。请祖母和婆婆责罚。下回再不会了。&rdo;辛夫人盯了她一眼。老夫人笑道:&ldo;我年纪老了,有时也懒得早起和你们说话。前几日是你们刚成婚,这才撑着天天起的大早。小辈对老一辈事孝,心意最是重要,少来几趟,也胜过天天露脸,心里头却勉强的。右安事忙,一向不到三更不会歇下,我说也不管用。如今娶妻成家了,你照顾好右安,就是对祖母和你婆婆的最大事孝。你婆婆跟前,她应当也是这么想的。且这话,不单单是说给孙媳妇的,你们两个也一样,往后都不必天天过来,隔三两日来趟便可。忙你们自己的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