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真的挺恰当,乔俊没忍住,一下子笑了。
“你笑什么笑?”何灵狠狠瞪乔俊一眼,自己的嘴角也弯了下。
只有何清远笑不出来。
只有他知道,夏夏的比喻多么恰当。
皇帝式的老顽固,爸爸本来就是。
而这个老顽固,一点也不可爱,他很残忍。
因为,他就是何氏,是这个大家族的皇帝。
他完全想象不出来夏夏上去,要面对什么样的窘迫,完全不知道,夏夏会被爸爸逼迫到什么程度。
甚至,夏夏出来之后,突然要跟他离婚,何清远都不会奇怪。
所以,他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像是看出何清远的担心,夏温怡抱了下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愧疚:“没事的清远。虽然……虽然我刚才打了你爸爸和你妈妈,但我保证,我这次去书房,绝对不会再殴打你爸爸。我虽然不大喜欢他,但,尊老爱幼我还是懂的。再说,我的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动手。”
何清远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小妻子。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夏夏的思维,和他们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这傻丫头已经把老虎嘴里的牙拔掉了,却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再把老虎的胡须拔掉。
他很想阻止夏温怡。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和何灵一样,心里有股奇怪的期盼。
这份期盼,就像溺水濒临死亡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好了,我没事的。”冲何清远笑了下,夏温怡突然从衣领里掏出个哨子:“我还有这个呢!”
“这是什么?”何清远莫名其妙。
“救命的哨子啊!你爸爸要是想杀我,我就吹哨子,你们就可以立刻冲进去救我。”
何清远瞬间呆若木鸡。
何灵和乔俊也看着夏温怡一头黑线。
等夏温怡走上楼梯,江燕才揉着额角悻悻道:“从哪里找回来这么个白痴?”
何灵赶紧接嘴道:“世界上最可爱的白痴!”
何清远和乔俊互视一眼,俩人都没说话,却同时走向楼梯……
夏温怡真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但她有点紧张。
这世上,有多少个受害人家属,看见杀人凶手会害怕的?大约都想把凶手剥皮抽筋吧?
所以,她从一看见何建国和江燕时起,就没觉得他们可怕。
但她也没那么傻。
如果最初那两耳光,是因为被愤怒烧昏了头而扇下去的话。
那么,在扇完之后,夏温怡的脑子就清醒了。
她刚才在楼下,其实一直在观察何建国和江燕的反应。
江燕就算了,那是个完全没主见的女人,是所有豪门中的女人一样,纯粹是丈夫的附属品。
至于何建国。
她这位公公,反应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