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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他年轻到不懂什么是爱意(第1页)

白窈礼浑噩地向白琅磨蹭,面色与吐息涌动着情色的春潮。他勾住白琅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贴上他微凉的皮肤。

“别……”白琅轻轻推他,“窈礼,别这样,你现在不能……”不远处,叶瑾不做声地瞧着他俩,那袖手旁观的态度令白琅一阵心躁。他低声斥道:“别光看着!你有没有抑制剂?”

叶瑾拿吧台的冰块敷着脸:“强制发情,用抑制剂很危险啊。你把他搞成这样的,自己负责吧。”

“你……混帐!”白琅不愿与他多说,拉着白窈礼坐到沙发上。白窈礼去年刚刚分化,发情也一共没有几次,反应自然更为强烈。他贴在白琅身上,一边用他的衣服蹭眼泪,一边迷迷糊糊喊“爸爸”。白琅嗅到他信息素一波比一波浓烈,只皱眉将他搂过来,摸着他的头说“没事没事”,却迟迟没有其他动作。

清甜与苦涩的信息素碰撞交织,叶瑾被搅得头晕脑胀,斜眼瞅着他俩,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威士忌:“临时标记吧,白琅。你到底做不做?这里可不止你一个alpha。”

白琅神情一暗,递过去的眼神比刀刃还尖。情绪波动之下,信息素的气息更多了几分威慑。白窈礼瑟缩在他怀中,此时不由浑身发颤。白琅见状,不得不强压下怒气,尽可能放缓语调:“窈礼,窈礼……爸爸在呢,别害怕。”

叶瑾自知没趣,拎起酒瓶,从裤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我去抽根烟。这屋里有多少信息素你自己闻不出来?我都犯心慌,他快撑不住了。”他说罢晃悠着上了露台,把二人留在原地。

白琅怎可能不懂这些道理。看似微薄的苦涩气息,早在先前的冲突时便占据了房间。他的信息素不善于催发情欲,却天然具有震慑与威压的效用。别说是年轻的oga,就是叶瑾那样老成的alpha,长期暴露在这种信息素中,也要对他屈从。

临时标记,说得简单。如果在这样年幼的oga身上留下痕迹,凭他这般强横的信息素,万一失手,变成抹不去的标记……想到此处,白琅便如鲠在喉。然而白窈礼还在他臂弯里挪蹭,信息素如海浪翻滚难休。他渐渐不满足于简单的亲昵,本能促使着他寻求更深层的刺激。

他一条腿搭在白琅身上,只穿了热裤的大腿,紧贴着他的西裤,整个人几乎攀在白琅身上,用鼓胀的下身磨蹭着他一尘不染的衣物。水痕渐渐从腿缝漫溢,他短裤被磨得褪了一半,露出白色棉制内衣的边缘。爱液几乎浸透两层薄薄的布料,腿根泛出粘腻的水光。

“爸爸……”他凑在白琅耳边,舌尖湿软,呢喃却更像呻吟。

白琅都不敢碰他,两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好孩子,别这样,我们不能……”

他话刚讲到一半,白窈礼吟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连连咳嗽着,窝在白琅胸口战栗不已。清甜的信息素开始混乱,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滴落。白窈礼一手抓着心口,险些从沙发上滚下去。白琅扶他都扶不住,只见他浑噩地抬起头,求援般看着他。

“好……好难受,爸爸,我怎么了?”

白琅想起叶瑾先前所言,再拖下去恐怕会出问题。他心一横,拉过白窈礼的手腕,让他随自己站起来。白琅走在前面,白窈礼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等待二人的,是卧室混蒙暧昧的灯光。他看不清白琅的面容,耳畔却听得一句:“窈礼,你要怪就都怪我吧。”

沙哑,低微,隐隐发颤。

还不等他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白琅便牵着他,让他坐在双人床上。白窈礼浑身使不出力气,顺势倚到在床。白琅伸手想解自己的腰带,掌心渗汗,接连滑脱两次都没能打开皮带扣。他用力捏了捏眉心,本打算定住心神,无意间瞥见那盏香薰蜡烛。他上前捻灭了熏香,这才回到白窈礼身边。白窈礼乖乖地躺在床上,见他回来,便软绵绵地撑着身,向前扬了扬脑袋。

那个孩子用氤氲雾气的蓝眼睛望着自己,叫他进退不得。白琅不敢动作,白窈礼反而先迎了过来。本能驱使他寻求交合,他伸手拨弄起白琅的裤扣,像求偶的小兽一般,把鼻尖凑上去。白琅顿时后撤半步,扶住他的肩,稍微拉开距离。他定了定心神,这才单手将腰带解开。

白窈礼双眸朦胧,歪头望着他。他纯白的长发原本束成马尾,此时经过许多磋磨,丝带早已松脱,白发肆意倾泻,如吹雪散在肩上,发丝悠悠地垂落。他神志不甚清晰,只当一切全在梦里。

毕竟,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怎么会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不,应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人,相见于床笫间呢。

白窈礼有个不能说的秘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迷恋着白琅。说是迷恋或许不太贴切,那份感情早在他知晓何为爱恋之前,就隐秘地萌发,不可挽回地滋长。他还是个孩子时,最喜欢窝在白琅怀里睡觉,中间白琅起身都会让他惊醒大哭,以至于念到小学才分房分床。白琅身上有股独特的气息,让他安心而难以自拔。那味道微弱到不可捕捉,好像发苦,浸在他身上每一处。

他偶尔对白琅提起,白琅只说是药的味道。

白窈礼那时并未起疑。他知道爸爸身体不好,家里瓶瓶罐罐总有吃不完的药。幼时的记忆里,白琅尚能陪在他身边,等白窈礼念了初中,他便被送到寄宿学校,而白琅成年累月地在外地,选角,开机,一场一场地导电影,间或回来看他。白窈礼和其他人一样期待着电影杀青,但他并不在意片子如何,他只知道,杀青了,爸爸就能回家。每每相见,白琅身上牵扯不断的苦涩香气,在白窈礼胸膛中便更为清晰。

白窈礼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他总告诉自己,我还有爸爸。白窈礼知道爸爸是很厉害的导演,什么演员都能被他调教得大放异彩。他知道爸爸会亲自改剧本,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门。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和他走得再近一点。

白琅并非不爱他,白窈礼心里很清楚。他任性的要求白琅也会满足,自己在电话里想他想到大哭,他法的顶弄搞得双膝发软,又叫信息素冲击得晕晕沉沉。穴口随着律动翻出媚肉,他连声喊了几句白琅,每被顶弄一次便愈发情动,求饶渐渐成了淫靡的浪叫。白琅说他不听,又怕动静太响,索性松开抓着他后脑的手,用手指掰开他的牙关。

他双指伸进叶瑾口中,抵着他的槽牙,将颤抖的舌尖压在指腹下。叶瑾含混地哀求,白琅手指探得更深,把他破碎的话语全堵回喉咙。叶瑾喊也不能喊得,呼吸愈发困难仓促,眼眶泛出一圈充血的红。

阳物在他体内隐隐胀大,撕裂的痛感更甚先前。可白琅并没有放过的意思,他的性器向内拼力抵进去,仿佛要拓开叶瑾退化的生殖腔。叶瑾呜咽一声,居然在窒息与刺痛中泄了精。白琅摁着他,性器根部逐渐膨胀,卡在叶瑾已是极限的穴口。成结的阳物开始倾吐白浊,将粘稠灌入叶瑾甬道深处。

白琅低下头,发狠般咬在叶瑾的后颈。叶瑾浑身发颤,血腥的信息素味道,瞬间消失无踪。弥漫在房间中的苦涩,此时仿佛全向他的后颈注入,连着白琅无处发泄的怒火,一同化作给予他的疼痛。

成结后的持续射精,比叶瑾想象中更为漫长。白琅啃咬着他的腺体,强行注入的信息素令他浑身动弹不得。叶瑾只觉即将虚脱,就连站住都得竭尽全力。浓稠的液体一波波填满他的下腹,不知何时才能止息。他的腹部微微隆起,刚刚结束的抽插疼痛,如今又被饱胀的酸痛替代。

白琅伏在他身上,呼吸与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他缓缓松口,泛着血痧的齿痕,分明地刻在叶瑾颈后。他松开叶瑾的手腕,探入他口中的手指也慢慢抽出,这时叶瑾才得以顺畅呼吸。

在叶瑾即将跪倒的前夕,体内的射精有了减缓的迹象,成结也慢慢消退下去。他得了几分力气,转过脸,伸手勾住白琅的后脑。白琅比他高出七八公分,此时顺着他的动作低下头。叶瑾便扬起脑袋,用自己的嘴唇去接白琅微凉的苦涩的薄唇。

他的手抚在白琅右脸上,此时白琅摘了眼罩,疤痕分明地暴露在叶瑾眼前。这张脸还英俊漂亮的时候,叶瑾也曾像今天这样与他缠绵。尽管白琅只当是临时遏制发情的手段,但叶瑾分明地记得,隔着一道帷幕,人群来来去去,而他在影棚后面被白琅垂眼咬住腺体。他想不通,这个受人追捧的大明星,为什么不肯去咬oga,要不是自己发现及时,恐怕那天他就要因为强行压抑信息素,在角落昏迷过去了。些微淡薄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还没等叶瑾嗅出他的味道,发情的瞬间便因白琅有意压制,短却地结束了。

那时白琅从表演系毕业不久,科班出身刚入行;叶瑾高中没念完,已经在片场跑了好几年龙套。他看着白琅,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样貌、身高、演技没有一项不出众,连品行都在业内没得挑,简直可以算出淤泥而不染了。

白琅主演的剧没有一部不红,电视台黄金档一年到头都在播白琅和oga小花谈恋爱,从古装谈到现代,从狗血言情谈到两小无猜。白琅的合同签了一份又一份,叶瑾走了狗屎运,和他搭的一场戏不知怎么就火了,从此签白琅的导演总爱顺带上他。叶瑾混不到男二,也能混个炮灰反派当当。

叶瑾在白琅跟前蹭了个眼熟,一个跑龙套的,就这么和明星演员说上了话。演戏,叶瑾不在行。他身高比男性alpha的基准线——一米八——少了整整五公分,作为alpha演员简直是半身不遂;长相,不说贼眉鼠眼,但眼睛上挑,瞳仁小,一瞅人跟那三白眼似的,这么凶的眼睛,偏偏配了个下垂眉,做点表情叫人一看一个欠得慌。可他出来混社会早,浑身上下该长良心的地方全长了心眼子。他十四五岁就在剧组摸爬滚打,把那些利益交换、咖位排序摸了个门儿清。钻营,才是叶瑾的真本事。

叶瑾早就发现,在这行想火,只有两条路:攀高枝、走大运。会抱大腿,母猪也能上树;能乘东风,公猪亦可飞天。白琅能火,也是恰巧站在风口,前两年的邪魅男孩刚过气,他入行那年,流行偏爱端庄清俊文雅内敛。叶瑾没有背景,甚至以色侍人都轮不着他,眼看着白琅越来越火,他知道自己得死死挂在白琅这棵树上,等一跃飞天。

但机会往往以最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

他俩搭戏在二十年前,那时社会一片向好,好得鲜花锦簇、烈火烹油。办事不太讲规矩,能成再说。那天白琅和他照常演对手戏,布景竟忽然着了火。那年代哪讲究防火材料安全生产,布景还到处都是布料、木杆和塑料。不等叶瑾反应过来,他头顶的布景就滚成火团往下砸,眼看直冲他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身边的白琅当机立断,上前一步把叶瑾推开。

叶瑾没什么大碍,他一向走狗屎运。倒塌的布景砸裂了他的腿骨,但白琅被烧着的木杆砸在脸上。后来送去医院,叶瑾听别人说,完了完了。

戏没法拍了,赔完了白琅天价的补偿费,剧组宣告破产,叶瑾差点没要到自己的工钱。他一瘸一拐去找导演,声泪俱下,从自己娘死得早哭到爹找了三,终于哭得导演不厌其烦,给了他俩月工资,一并算作遣散费和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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