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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明星老板张石川听后，觉得如让张织云再度复出，是否可以再度引起观众的轰动呢?张石川想试试，便把想法告诉了胡蝶。

再说与唐季珊分手后的张织云失去了经济来源，生活始显困顿，当胡蝶把张石川有意请她复出的消息告诉她后，她精神一振，乃萌复出之念。

1934年，已年届3o岁的张织云勉力戒除了吸鸦片烟的嗜好，积极锻炼身体，恢复体形，又苦练国语（此时已是有声片时代），准备再度出山。

明星摄影棚里，影片《麦夫人》正准备开拍。张石川正在摄影机前吸着烟，有些烦躁。

穿着剧中人的服装、浓妆艳抹的张织云走了进来。

&ldo;张先生……&rdo;张织云招呼道。

张石川皱着眉头说：&ldo;你怎么化了这么浓的妆?看看你脸上的粉，拍拍就要往下掉渣子!&rdo;

&ldo;那有什么法子，粉太薄这脸上的皱纹就露出来了。&rdo;

张石川只好说道：&ldo;好好好，开始吧。这场戏是你刚刚被戏院里的老板撵出来，你回到家里，丈夫又去烟馆了，你看到孩子已经发烧烧得昏死过去了。&rdo;

张织云点点头。

张石川对摄影师：&ldo;开麦拉!&rdo;

张织云的动作表情都极其夸张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进&ldo;家&rdo;门。

&ldo;这个天杀的挨干刀的，怎么又去烟馆了!阿宝‐‐阿宝你怎么了?哎呀，这么烫手，一定是发烧了!阿宝!我的天啊，怎么已经烧得昏死过去了!&rdo;

&ldo;停!&rdo;张石川大叫道。

张织云不解地看着导演。

&ldo;你还会不会演戏?要是什么事情都能用你这唠唠叨叨的自说自话交待清楚，我们还要演员干什么?随便找个说书的先生肯定也比你来得精彩!&rdo;张石川有些怒气冲冲了。

&ldo;可是……&rdo;

张石川摇摇手：&ldo;你回来的时候并不晓得你的丈夫去哪儿了，只晓得你自己丢了吃饭的生意!你应当是什么样的感觉?&rdo;

&ldo;难过。&rdo;

张石川点点头。继续说：&ldo;你看到孩子的时候也并不晓得他病了，等你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rdo;

张织云好像听懂了：&ldo;我明白了。&rdo;

&ldo;明白了?那就再来一遍!开麦拉!&rdo;

张织云不再讲话，而是用了更加夸张的哑剧的表情，表演悲切，痛不欲生，抱着孩子像是在摇一件物品……

张石川大喊道：&ldo;停!&rdo;

&ldo;张先生，我演得还不对吗?&rdo;张织云怯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