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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不流外人田。是您教我的。如果他有那个能力买下来的话，我会考虑的。”

声音比这冰天雪地还要炎凉，听得慕景州脸色愈发难看。

“我知道你看不上。不过，警告你。”慕景州拍了下。身旁的小柜子，全身肃穆。

“我警告你，别动慕孟！”

大约是猜到自己命不久矣，慕景州说话的声音已经几近狰狞：“慕孟集团没到穷怒之末，商业价值无法预估。你若聪明些，就知道不该毁了它。”

在商言商，慕景州死前都不愿意与慕塰谈感情。

也许他以己度人，觉得与慕塰谈感情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谁知道慕塰却开口：“如果你说让我看在慕厉风与我堂兄弟的份上，退一步。也许真的会考虑。”

可是你偏偏要用这种威胁的方式，让我很不舒服。

“哼，笑话。与你谈感情？那不是与虎谋皮？”

慕景州早就让人查过慕塰做过的事情，觉得此刻他说这样的话，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以前也许没什么用……”慕塰眼前浮现水知的身影，她在家中穿着柔软的居家服，长发披肩。裹着羊绒毛毯，抱着那只肥嘟嘟的大白猫。

脸上一直洋溢的笑容。

如果是她，大概会眉间微皱。然后开口：“好歹是你的家人，能不能手下留情？”

慕塰想，只要是她开口。

自己怎么样都是愿意的。

可是慕景州。他最讨厌的人。毁了他的父亲，骗了他的母亲。赶走自己的人。

“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的。不过我倒是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狠。当心现世报！”

即使是他哥哥的儿子，慕景州一样恨不得诅咒他下地狱。

慕塰脸色微变，仿佛叹息。

果然水知让他做好人，这点太难了。

“我今天来，只是通知您。从明天开始我会搬出去，医疗团队和关伯关婶依旧会留下来照顾您。”

他打开门，面色已经恢复平静。如深海一般毫无波澜。

“直到你你死的那天。”

而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慕厉云。已经泣不成声，可怜巴巴的看着慕塰。

“你在这做什么，上楼去！”慕塰生气的看着她，立即下了逐客令。

“哥！二哥！你……你真的不住这里了吗？你不要我们，了吗？”

她挡着慕塰要离去的身影，苦苦哀求：“爸爸身体不好，我们留下来一起照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