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贝小默一声大喝,端着枪绕到箱子后面,看见两个男人蜷缩在一处,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干什么的,"贝小默用枪顶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脑门。
"我,我们是打渔的",另一个男人浑身抖的筛糠一般,抖抖霍霍的回答。
"打渔的,"贝小默示意两人站起來,发现他们沒有携带武器,而且身上的穿着也的确像是渔民,于是放下枪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经过好一番解释,两个渔民才相信贝小默真的不是恐怖分子,等到狗肉烤熟,两渔民吃饱了之后,更是对贝小默感恩戴德,"谢谢,谢谢,我们已经两天沒吃饭了,哦,我叫佐罗,他叫鲁宾汉,"
听见这两个渔民的自我介绍,贝小默差点笑喷,想不到与世界上两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同名的家伙,居然长得这般萎缩,不过,他现在好奇的是,上午自己过來时,为什么沒有发现这两个人。
"你们什么时候过來的,"贝小默问道。
"我们刚刚到这里,就看见你带着人过來了",佐罗说:"我们以为是恐怖分子,就赶紧躲了起來,"
贝小默点点头,又问,"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來,"
佐罗又说,前几天渔船的发动机坏了,他们拿到城市里的修理铺去修,那个时候恐怖分子还沒有占领这座城市。
"糟糕的是,我们第二天去修理铺取发动机,恐怖分子对这座城市开始了轰炸",鲁宾汉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我们被埋在一栋房子下面,幸好那房子是木头的,我们就在里面扒啊扒,好歹活着出來了,"
等到他们寻到了早已面无全非的修理铺,老板已经被炸成了肉泥,"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台发动机,上帝保佑,它还好好的,"
鲁宾汉指着角落里的一堆东西说。
贝小默细细一看,果然是台发动机,心下顿时高兴起來,接着问他们,"你们,可以送这个姑娘和这些孩子到安全的地方吗,"
先把这群祖宗送走,自己才能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贝小默现在就想着尽快把这些包袱解决掉,來这里都两天了,什么事都还沒做,真是急死人。
两个渔民却面面相觑了一阵,佐罗叹息道,"如果就这些孩子倒还好办,难就难在这个姑娘,"
"嗯,"贝小默有些纳闷,问他们,"你们说说,究竟怎么个为难法,"
"先生,你是不知道,我们住的那个岛离这里并不远",佐罗娓娓道來。
原來,距离港口约一百海里的地方有座岛,上面世代居住着三百來户渔民,不久前,X国发生暴乱的时候,一支百十号人的队伍突然占领了这个小岛。
"那个头领叫做达鲁,凶残无比",佐罗说:"他要求我们给他们送食物,还要每家每户捐钱,让我们都管他叫皇帝,稍有不从,打一顿是轻的,随时拿枪杀人已经是家常便饭,"
"更可恶的是,他非常好色",鲁宾汉一脸悲愤,"村子里不论姑娘还是妇人,都被他们抢了过去,我的老婆,哎,我可怜的老婆,他们轮番折磨她??????"
"有这等事,"贝小默义愤填膺,來回在仓库里踱着圈子,脑子里一个计划逐渐成型。
"我问你们",贝小默盯着两个渔民,"他们具体有多少人,多少枪,"
"不超过一百二十人,枪,大概也有一百多支,还有机关枪",鲁宾汉说,因为他给这些人送饭的时候,曾经仔细数过,"当时我就在想,能不能把村里的年轻人集中到一起,找机会跟他们干,"
贝小默一听,随即对鲁宾汉有了好感,这很不简单,能够想到反抗说明他还有血性。
"可是我们沒有枪,死了十个人",鲁宾汉的脸色顿时黯淡下來,"我们在夜里摸到他们那边,打算把女人们救出來,他们也不追就端着枪乱打,我们沒有枪,只能看着一个个被打死,"
"你清楚他们的布防吗,"贝小默问道,但随即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这个专业术语他们听不懂,连忙解释,"比如他们平时怎么住,机关枪架在哪里,平时的岗哨是怎么安排的,"
这样一说,两个渔民听懂了,随即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看到的情况跟贝小默说了个大概,综合两人的说辞大差不差,贝小默心里对岛上的形势有了一个轮廓。
"这个发动机放到船上还能用吗,"贝小默问道。
"发动机沒有问題,就是沒有柴油了",佐罗眨了眨眼,说道,"我们在修理铺沒有找到柴油,船上的油也被人抢走了,"
佐罗说,恐怖分子已经把城市里的燃油都搜集起來集中看管,原先的加油站都已经被他们捣毁了,"只有他们手里才有油,"
"你知道油库在那里吗,"贝小默问佐罗。
佐罗跟鲁宾汉相互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贝小默叹息了一声,准备想其它办法,比如做两根大的船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