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往温禾跟前凑了凑,没话找话:“温禾妹妹,你前些日子竞拍的那幅《早春山水图》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我看了都喜欢。”
温禾来了兴致,抬眼看他,浅笑道:“景大少还懂画?”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景明不动声色的悄悄把手揽在温禾细腰上,动作很轻,温禾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温禾妹妹,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本来也想拍下你的画来着,可我家老头把我卡给冻结了,这才没拍上。真的,你那画我可喜欢了。”
温禾含讥带俏地睨了眼他,就他这样的还能懂画,真是听到笑话了,嘴角漾着不达眼底的浅笑:“挺好的。”
景明没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追问道:“什么挺好的?”
温禾撩起眼帘,纤丽的眼眸睨他一眼:“景老爷子扣了你的卡挺好的,幸亏我的画没落到你手里,否则我都得死不瞑目。”
景明轻轻一哂,言辞间勾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根本不计较她说的话。
“温禾妹妹就爱开玩笑,我哪舍得让你死不瞑目啊。”
……
夜色浓稠如墨,覆盖着偌大的京城。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酒店外面,车牌“京a88888”,是景氏财团现任董事长景黎的车。
景黎原本没打算参加这个酒会,因着是温氏的酒局,不得不给温致舒几分薄面。
酒店门口迎宾的侍应生忙上前替他来开车门。
景黎在外人面前向来是西装严整,气质矜贵。
一丝不苟的连袖口都是熨烫平整,他是京城上流圈子里难以企及的高岭之花。
景黎处事待人薄情寡恩冷淡疏离,是京城名流难以攀附的权贵。
景黎入了会场,一眼就看到温禾风情万种的高挑背影,以及景明揽在她细腰处的那只手。
他眼底微不可查的暗沉下来,一想到她那么细那么软的腰肢被别的男人碰过,景黎便心火难耐,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不适感。
酒局里的各集团董事看到景黎来了,一个个都巴巴凑上去,毕竟景氏财团是棵大树,谁都盼着能跟景家攀上关系。
“景先生,我们公司的的项目您看了以后觉得怎么样?”
“景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能否单独聊聊?”
“景先生,这次项目招标竞争的几个公司里面,我们林氏的企划书您觉得怎么样?”
……
温致舒原本正跟人应酬,见到景黎来了,也是一脸奉承相的凑过来打招呼:“景先生,您肯赏脸前来,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景黎无声地抬眼,周身的气压很低,似乎兴致不高,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道:“温伯父客气了。”
景家和温家是世交,景黎叫温致舒一声“伯父”,纯属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