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红色光罩中传出,瞬间传遍整个天妖宫,以及天妖宫外等候的诸多强大修士耳中。一道神念传遍整个大殿:“替我报仇!”同时一副画面呈现在大殿之中:遍布尸骸的广场中,一只巨大的乘黄伸出前爪正欲‘攻击’盘坐的王斌,远处隐藏的小白瞬间出现,立即朝大乘黄喷出白色火焰···王斌轻轻闭上眼,忍住,不让里面的泪珠掉下来,心中默默自责:“对不起,小白!你因救我而丧命,我却无法护你周全。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复仇。”瞬间收起泪水,双眼恢复木讷无神。只见圆盘之上原本的小光团竟然一分为二,一团白色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一阵阵冰冷之气传来,弥漫整个大殿;火焰旁边一个小小的白色精灵,静静悬浮。随着时间推移,白色精灵双眼、小嘴逐渐消失,最终化成精灵本源。天黄老祖面前的旗子轻轻一动,小白精灵本源便飞出光罩,慢慢飞向天甲炉中。“融入器灵,老东西,你还真是大手笔啊!”“嘎嘎嘎!要做就要做到完美。愿此圣器,保乘黄一族永昌。”“这团太阴真火怎么办?”“这是个麻烦,这么多年来为了压制这真火,废了本座不少精力。道友可需要?尽可拿去。”“太阴真火属于冷焰,与老身的朱雀神火相克,拿之无用。”“那就先放着吧,等圣器完成,再给它找个合适的地方。”将面前悬浮的小旗交给另一只妖帝。随后又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处的王斌:“可恶的虫子,圣器未完,先留下你的贱命。”前爪一抬,一道金光从王斌眉心射出。“小虫子,你找死不成?”“小白是我朋友!”“朋友?哼!本座的俘虏,如今圣器的器灵。如果你不想死,就继续完成我们了的协议。”一道金光瞬间笼罩王斌周身,身边的妖帝乘黄也拿出一柄大刀看向王斌。王斌想了想,朝天黄老祖拱了拱手:“是!”随后飞向天甲炉,开始检查起四个火洞的太阳真火。不久之后,有消息再次传出:天甲炉中的神器即将完成···天黄老祖从遗失的密地之中带来一只太阴真火之灵,充当器灵···重启天甲炉,以太阳真火锻造,以黄金圣龙头骨、龙鳞、龙筋、八只凤尾为原料,再融合太阴真火之灵···一条条信息结合下来,每位修士都清楚的知道:天甲炉中锻造的定然不是凡物。此时的天妖宫外,聚集着来自各个势力的不同族群的妖修,以及自信有些本领的散修们。更多强大的修士,已经纷纷入驻天妖宫中,尤其是真龙一族、凤凰一族,更是怒气冲冲而来。每位修士都在静等天妖宫给一个说法,天妖宫竟然无耻的用起了拖字诀。天妖宫所有强大修士全部结束闭关,一边迎客接待,一边警戒守护。此时天甲炉所在的庭院外,除了守护的乘黄一族,外面还多了无数强大的天妖宫各族护卫,一同看护着天甲炉。在北俱芦洲龟缩了数万年,如今的天妖宫也想借此机会看看天界各方势力的橙色。时光飞逝,从开炉到如今已经整整四十九个年头,天甲炉上空逐渐有七彩云霞凝聚。每位等候的修士都清楚:“神器要出炉了。”随着七彩云霞的凝聚,天甲炉的位置也正式暴露,离天甲炉最近的天妖宫城墙外,无数的强大的各族修士静静等候,一袭白衣的明月,也在其中。城墙边更是有一列列强大的天妖宫守卫军警戒。更多强大的修士
纷纷以拜访的名义进入天妖宫。对于外界的剑拔弩张,天甲炉大殿内的五位修士一无所知。此时,两只妖帝乘黄静静的站在老妇人身旁不远处,似乎在做着防备;天黄老祖正仰抬着硕大的头颅,一脸祈盼的看向巨大的天甲炉;只有王斌最是忙碌,正在按照天黄老祖的指示,撤去火洞内的所有太阳真火。每撤去一个火洞的真火,王斌都要休息许久。一边假装消化太阳真火,一边在静心盘算着未来:留在此地,未来的命运只有两种可能:一、天甲炉内的神器出炉,按照当初天黄老祖与老妇人的约定,亲手将自己灭杀;二、留下自己的小命,往后余生也就终身被禁锢在这里,充当天甲炉的‘烧火工’了。这些年,通过日月精轮,将消息传到外界,搅动天界各大势力。如今,外界风起云涌,不出意外,天甲炉开炉之时,必然会有强大的修士出手,这是自己唯一逃命的机会。随着四个火洞内的太阳真火全部退去,巨大的天甲炉逐渐光芒内敛,天空之上的七彩祥云也越来越多。无论是殿内的修士,还是天妖宫做客的各大势力修士,以及宫外等候的更多妖修,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到七彩祥云上:“要出炉了!”此事如果放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中,根本就不是事儿!各大势力甚至会准备好贺礼,纷纷赶来祝贺。但天妖宫敢如此行事,各大势力绝不同意,这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还有种族立场的问题。每位强大的修士都知道:世间的主宰原本就是天妖一族,经过一系列大战,人族才称霸世间。如今偏安一隅的天妖宫,竟敢擅自重开天甲炉铸造神器,这是各个族群、势力都不能容忍的。谁会允许曾经的敌人变得更强大?尤其是一直在北俱芦洲与天妖宫竞争的地妖殿和天庭。眼见天甲炉恢复平静,天黄老祖稳了稳心神,抬起前爪,一道光柱直射远处的王斌眉心,以‘听命符’封住泥丸宫,随后声音有些颤抖的大叫道:“开~炉!”两名妖帝,立即飞到太极平台的阴阳眼上,纷纷亮起护体金光。随着两位妖帝乘黄注入灵力,天甲炉上的八棱神鸟盖缓缓打开······与此同时,一身暗红长袍的老妇人,正慢慢朝天黄老祖靠近。天黄老祖突然一个转头,看向老妇人,显然一直在戒备着老妇人:“道友何意?”“老东西,也倒谨慎。如今大功告成,老身的酬劳该付一下了吧?”“好,道友最好站在那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