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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伯恩斯总统在椅子里往前坐了一点。我看得出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话题。

&ot;总统先生，我们有理由怀疑某个可以出入白宫的人，或者可能是在这儿有权力有影响的人，可能跟这一切有关。杰克与吉尔肯定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触高层官员。必须对接近您的人进行调查，而且要进行非常严密的调查。&ot;

我们俩突然都不出声了。我几乎可以想见唐&iddot;哈默曼等在外面、咬着他的丝绸领带的样子。

我打破了难堪的沉默。

&ot;我知道我们正在谈您不愿意谈的事情。&ot;我说。

总统叹息了，&ot;这就是你来这儿的目的。这就是你来这儿的目的。&ot;

&ot;谢谢您。&ot;我告诉他，&ot;先生，在这件事上您没有理由不相信我。正如您自己所说的，我是一个局外人。我不能从中获什么利。&ot;

托马斯&iddot;伯恩斯又一次叹息了。我感觉到我已经打动了他，至少是暂时打动了，&ot;我打心底里相信这些人中的许多人。唐&iddot;哈默曼是其中之一，你猜的一点不差，他是我的哈叭狗。谁我不相信?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沙利文或者汤普森跟我相处得并不是特别好。甚至连联邦调查局的博文我都没有把握。我已经在华尔街树了很多大敌了。他们在华盛顿的势力非常强大，势力范围非常大。我明白有组织犯罪集团对我的方案很恼火，而且他们比以往更有组织多了。我正在挑战一个古老、强大又乱七八糟的既成体制--而这个乱七八糟的既成体制不喜欢我这样。肯尼迪们这么做过--尤其是罗伯特肯尼迪。

突然我有点儿沉不住气了，&ot;总统先生，还有别的什么人?我需要知道您所有的敌人。&ot;

&ot;参议院的海林&iddot;格拉斯是一个敌人参议院和众议院的一些反对派的保守党是敌人我认为副总统马洪尼是一个敌人，或者近乎敌人。我在政党代表大会上作出妥协，把他放在了候选人名单上。马洪尼必须在佛罗里达州和南部其他地方为我拉选票。

他是为我拉了选票。我应该对他的赞助人给予一定的照顾。而我没有。我正在调节那种体制，还没有做好，亚历克斯。&ot;

我纹丝不动地听着托马斯&iddot;伯恩斯的话。这么跟总统讲话，结果让人震惊，也令人不安。从他脸上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来，托马斯&iddot;伯恩斯作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向我承认了他的一些事情。

&ot;我们应该对这些人进行监视。&ot;我说。

总统摇摇头，&ot;不，我不能允许那样做。这种时候不能允许那样做。我不能那样做，亚历克斯。&ot;总统从椅子上站起来，&ot;你的孩子们喜欢那些纪念品吗?&ot;他问我。

我摇摇头。我不能就那样被他拦住，&ot;想想副总统，也想想格拉斯参议员吧。这是一次谋杀案调查。请不要保护什么可能跟它有牵连的人。求您了，总统先生，请帮助我们不管他是谁。&ot;

晚安，亚历克斯。总统用一种响亮而清晰的声音说。他的目光很坚定。

&ot;晚安，总统先生。&ot;

&ot;继续干。&ot;他说。接着他转身离开我，走出了日光浴室。

唐&iddot;哈默曼走进房间，&ot;我送你出去。&ot;他硬梆梆地说。他很冷淡--很不友好。

也许我在白宫也有一个敌人。

第63章

绝对不可能，老天!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就好像是《x档案》跟《模糊状态》跟信息高速公路的结合体。

身高五英尺一、体重二百一十磅的玛丽安&iddot;玛吉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她自认为是&ot;奇迹&ot;互联网上&ot;色情和危险信息的审查员&ot;。

她在&ot;奇迹&ot;的工作是保护信息超级高速公路上游客的安全。此刻她的眼前就正在出现一个紧急情况。网络上出现了一个入侵者。

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没法将她的眼睛从她的ib台式电脑的屏幕上挪开，&ot;这是一个互动的时代，没错。好，伙计们，准备好了。&ot;她对着屏幕咕哝道，&ot;有一列火车要失事了。&ot;

玛丽安&iddot;玛吉在ib所属的&ot;奇迹&ot;干审查员已经将近六年了。至今为止，奇迹上最受人欢迎的服务一直是招贴板。招贴板被会员们用来散布一些要其他会员作出反应的个人信息、了解其他人的情况、制定休假计划、查找关于某家新餐馆的信息，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

这些信息，涉及时事话题、关于从福利改革到本月正在审理的谋杀案的问和答等，一般都是没有恶意的。

但她此刻正盯着看的这些消息不是这样。这引起了她的警觉。她有时候自认为是位审查亲王、年轻心灵的保护者。照她丈夫--满脸胡须、体重三百磅的&ot;海盗&ot;特里的话来说，是一个&ot;大姐&ot;。

她从那天夜里十一点左右就一直在监视华盛顿市一个不寻常的用户发出的信息。刚开始，那些古怪的信息出于两可之间，需要她作出判断。她该删去还是该保留?毕竟，&ot;奇迹&ot;现在得跟因特网竞争，而在因特网上面可以非常放肆非常疯狂。

她怀疑发这些信息的人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有些怪人有时候了解规则。他们想扩大自由活动的范围。有时候他们似乎只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甚至是与她之间的交流。她是他们的思想和行动的审查员。大姐在监视着。

最初的信息是要求别的用户们就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发表&ot;真诚&ot;的意见。它描述了华盛顿市的一宗儿童谋杀案。接着问用户们是这宗儿童谋杀案还是杰克与吉尔案值得警方和媒体更大的关注。从道德和伦理的角度来看，哪一个案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