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名字?
再看她左手肘没有金属牌,江酒顿时明白,这女孩估计也和她一样,小时候被送进来打杂工,长大了正式上岗,成为可以拿工资的那种杂工。
可真巧。
还是每家每户都有一个?
小铃铛见那个大姐姐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捏紧手里的毛巾。毛巾上沾满熬久的油脂,黏糊糊的,捏得越紧,越不舒服。
想走。
许是孩子心理作祟,江酒没等到对面的“你好”,默默安慰自己孩子年龄小,可能刚来还人生……结果却看见这女孩呲牙咧嘴朝自己吼一声,转身跑进去了。
“怎么了?”霍师傅走过来问。他辨听出小铃铛的声色,但过来却发现小铃铛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下客人一个人站在原地,楞楞地盯着那个前面。
前面走道里,装着仪器的箱子占据大半个走道,格外显眼。
这人在盯着仪器看?
霍师傅蹙紧眉头。虽然是猜测,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动神色站在江酒斜前方。
江酒讪笑道:“……没什么,你家店里的小姑娘真特别。”
看老板手里托着只有一半长的手杖,又问:“改好了吗?”
见没什么事,霍师傅回到工作台,拿出工具箱,开始挑选合适的螺丝。
“没有。你这个是空心的,好弄,但稳固性差一点,得着俩东西固定一下。还要会儿,你先去附近逛逛。”
他拿着螺丝,眼神直勾勾盯着地上两根细细长长的倒影。螺丝帽在桌上左拐右拐,就是不进手里。直到屋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才长舒一口气,开始慢慢加固。
修理铺属实无聊,江酒前脚刚出门,看见满大街一片荒凉,转身拐进隔壁的小诊所。
这条街是写着铺的,此时的阳光已经有点午后的感觉,地上多了一角阴影,是从屋顶上两根悬空的铁杆子来的。
修理铺是阳光海海一片光明,隔壁的小诊所却只擦了点边,屋里一片光明全是瓦亮的灯泡。
入眼两个工作台收拾的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墙边竖着两个柜子,柜子快顶到天花板,上面有好几个浸满水的罐子,里面有一些未知的组织,上面还有血管。
这地方,简直比还要冷清,连个人影都没有。
江酒不信邪。大白天开门没人,闹鬼吗?
她捏着嗓子,站在门口,小声问:“有人吗?”
没人回应。
她又问:“有人吗?”这次声音大了点,跟过山车最后一截似的,急速下滑,骤然降速,险些连她自己都听成一个陈述句。
但还是没人回应。
再问:“有人吗?”第三次,她话里的底气远没有之前那么足。
万一人家真的不在……也许是出门看诊了呢?
“你是不是非要喊出个人来才不问?”
两个办公桌相对的门里冒出一个声音,声线有点微哑,辨不清男女,等人走出来,江酒才发现这件诊所的医生竟然是个美女。
真正意义上的美女!
齐耳短发,耳垂肉嘟嘟的,脸颊上有饱满的软组织和蛋白质,